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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叶王】NeverLasting - 23
【说真的，日更好寂寞，乃们都不热情，宝宝不开心，宝宝有小情绪！】
这次字数很足。向着狗血中二病一路进发绝不回头。
有时候我会忘了自己在写什么，所以文风飘忽不定……最近突然觉得，剧情太曲折会稀释掉结局……
23、
织银湖洞窟，入口藏于水下，泅水五十米方才上岸。王杰希收起法术，四下打量，洞窟里一片漆黑，远远近近有些水滴落下的轻响，再多的他就听不清了。
一行十二人，只有他一个人类，想来照明设备是不需要了，索性给自己套了个夜视法术，跟在队伍里往前走。
地下岩溶洞窟错综复杂，遇到岔路时由李迅负责侦查，无法确定道路时便向着黑暗之力强盛的方向走。王杰希对周遭魔力波动的感知范围足有一公里，可洞窟内的路实在难以预测，好几次偏离了方向，叶修挺认真地考虑要不要暴力打开通路，吓得郑轩连连后退。
最后还是王杰希说：“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试试看。”
他没说要试什么，叶修却盯着他摇头：“不要逞强，你的魔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恐怕无法完成大规模的探测。”
“至少比我们在这里乱转来得好。”王杰希耸肩。
从进入洞窟开始已经过去六个小时，叶修无法反驳。
“原地休息，两人一组轮流戒备。”他转身对郑轩说，“就从你开始。”
郑轩念了一句“亚历山大”，拉着刘小别警戒去了。
王杰希在地上找了一块相对干燥的石头坐下，从背包里取出必要的道具，用白垩在地上画出魔法阵。
“赵禹哲，和总部联络。李迅，你消耗比较大，可以睡一下，不需要你参与警戒。”
叶修在一旁安排好一切，王杰希已经完成了魔法阵，用匕首隔开手指，将血淋在魔法阵中央。
空气中飘来一股香甜的食物味道。叶修背过身去，正对上其他几个吸血鬼微微发光的眼睛。
“怎么，替代剂都吃完了？”
众人认命地移开视线。
喻文州疲惫地坐上车，头一歪靠在宋晓肩上。
“头儿……”驾驶座上的徐景熙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尖叫河谷排除了，下一站是去乱石丘陵还是龙骨地穴？”
“近的那一个。”喻文州眼睛都没睁，低声咕哝道。探测魔法波动对施术者消耗很大，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肖时钦坐在副驾驶上担任向导，心想如果喻文州都这么辛苦，那边王杰希会不会吃不消？
但遥远的担忧只是徒劳。他低头看看地图，对徐景熙说：“去乱石丘陵。”
张佳乐始终走在方士谦身后，一个只要出手偷袭就一定能得手的距离。
他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直到方士谦回头瞪他一眼，说你敢不敢走在我前面？
张佳乐很无辜：我的能力是远程作战，这个位置刚好，顶到前面去做什么？
方士谦当然有他的道理。把后背暴露给张佳乐根本就有违他的处事原则。
两个家族前后掐了一百多年，积习难改。
而此时同样出身百花的唐昊，正和十一名同伴一起挂在悬崖峭壁上，四肢并用地缓慢挪动。
“好了没有？！”他冲前面的张新杰怒吼。
吼到第三声张新杰才应了声：“就在这里吧。从这个位置打进去，石壁厚度九十五厘米，控制好力道不要把旁边震塌了。”
他用魔法在崖壁上做了个记号，然后灵活地移动到一旁，把位置让给唐昊。
“反正打通不就好了。”唐昊皱着眉头，一拳砸进去，石壁轰然破裂，露出一个隐秘的洞穴。他身形一荡，一马当先冲了进去。
林敬言托着腮守在水晶球前，两只眼皮直打架。
方锐毫不客气地在他背上狠狠敲了一下：“嘿！老林你打起精神来好不好！这才第二——哦，第三天！”
林敬言坐直了，推推眼镜转向方锐：“万一这四个地点都错了可怎么办？”
方锐也是一愣，眨眨眼：“不会吧，这不是张新杰的计划么？”
“新杰又不是不会出错……”林敬言叹气。
方锐一向乐观，捏着他的肩膀：“别紧张呀，说到底你们都是同族，黑暗之神复活也无非是吸血鬼称霸世界罢了，怎么你们秘党比我们联盟还害怕？”
林敬言摇头：“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平衡局面，你以为吸血鬼都希望神复活么？神若归来，千年前的浩劫必将重演，不光是人类和其他种族，吸血鬼社会也将陷入绝大的危机中。我们彼此制约已经太久了，事到如今谁也不希望释放一位暴君……”
方锐肃然起敬：“真没看出你们秘党还是正义的小伙伴。”
林敬言叹气：“此一时彼一时罢了。”
话音未落，圆桌上的水晶球突然亮起一道红光，几乎同时传出若干个声音，每一个语气都又快又急，背景里夹杂着轰然巨响或是疾驰的脚步声。
而所有声音都传递着同一个讯息——
“总部！我们遇到了袭击！”
王杰希自冥想中惊醒。
惊醒他的是刘小别的声音：“八点钟方向包围最薄弱，叶神，我们可以突围。”
他努力睁开眼睛，感觉有人把自己从地上拦腰捞起来。他的神思还停留在另一个位面，没有这么快恢复，只模模糊糊地哼了一声，然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脸。
“大眼，没事吧？”
当然是叶修。王杰希扶着他的胳膊，摇头。
“许斌，这人就交给你了。”
叶修把他往另外一人身上一丢，伸手在口袋里摸了一会儿，掏出香烟和打火机来。
李迅在旁边严阵以待有些焦急：“叶神，敌人大约有十五名高等级血鬼，四十到四十五个血仆，不抓紧时间突围的话——”
“用不着。”叶修点起了烟，放在嘴里吸了一口，露出满足的表情，“收拾掉就好了。”
下一秒他人已不见。王杰希凝目看去，黑暗的洞窟内有几十个黑影，以他的视力根本无法捕捉到双方的动作。叶修突然消失又突然在另一个位置出现，这不是瞬间移动，而是速度实在太快肉眼反应不过来。他手中握着是一把白烟凝聚成的武器，不断变换着形状，时而是巨镰，时而是长矛，所到之处敌人纷纷抵抗，但零星的交手之后那些黑影就像飞灰一样消失在洞穴里。
旁边的郑轩吹了声口哨表示赞叹。
刘小别手里握着一柄黑色的武器，看形状像是倭刀，原本已经做出了迎敌的姿态，现在却全无用武之地。
“我觉得……我们看着就好？”李迅不太确定地说。
扶着王杰希的许斌点点头：“看着吧。”
而手捧水晶球的联络员赵禹哲，这时候从水晶球里听到方锐的声音：“这里是总部，D组请回答，情况如何？”
他看看远处一面倒的战局，答道：“敌人遭遇了我们的袭击，距离全灭还有三，二，一，战斗结束。”
那边愣了一会儿，传来林敬言的苦笑：“叶神出手了？那就不用我们担心了。你通知叶神，其余三组和你们同时遭遇了敌人，正在战斗中。”
说话间敌人已经全数击杀，叶修甚至没兴趣留下一两个活口进行审问。他叼着烟从幽暗的洞穴内走过来时又是懒洋洋的模样了，脚步伴着回声啪啪啪地响着，烟头那点火光忽明忽暗，恍若鬼魅。
他走过郑轩身前时，对方明显地往后退了半步，像是要避开他身上的烟味。
“哎呀……这一路可憋死我了。”或许是因为与敌人作战的关系，这支烟烧得格外的快，这会儿只剩下一截烟蒂，他随手丢在地上踩了两脚，又再去摸第二支。
许斌忍不住了：“叶神，您是吸血鬼，不会有烟瘾的……而且这个味道好难闻。”
叶修打火机举到一半，听他这么说又放下了，摇摇头念了一句“心瘾啊”，把那支烟也丢了。
“你怎么样，有收获吗？”转头就看向王杰希。
这会儿王杰希已经渐渐脱离了冥想状态，虽然身体疲累，但意识清醒思路清晰：“就在这附近，直线距离一到两公里，不过我们需要绕点路。能量活动很强，可能是地狱之门的裂隙，也可能是……”
叶修接过话来：“也可能是降临魔法阵。很好，辛苦了，这是你第二次使用冥想，干得不错。”
“叶神，总部那边——”
“告诉老林，十分钟后各小组统一联络，我们需要确认情况。”
赵禹哲讪讪：“十分钟？刚才族长说……目前各组都在苦战……”
“不过是一帮杂碎而已……那就一刻钟吧，如果还收拾不掉，他们也就不用回来了。”
王杰希注意到刘小别和许斌偷偷对了个眼神——杂碎？刚才的敌人抵得过半个微草家族的精英战力了。
“压力山大。”郑轩替喻文州他们捏一把汗。
喻文州此时正靠在越野车的后备箱边，冷眼旁观。
敌人从三面包抄，他们在喻文州的指挥下退守山谷，如今只需要正面迎敌，局势还在掌控之中。
喻文州在侦查中魔力损耗很大，明确表示自己不会出手，把现场指挥权交给了孙翔。而孙翔哪里懂得什么战术，只知道据险以守，自己挥舞却邪冲上去。这个小队基本以蓝雨的成员为主，对此十分不适应，频频回头看向自己的族长。
“喻先生……”肖时钦在他身边，显得局促不安。他还不知要如何运用自己的新生力量，上去也是拖后腿，索性就和喻文州一起留在后方，守着联络用的水晶球，“叶先生说一刻钟后统一联络，我们时间不多了。”
“他们没问题的。”喻文州对自己的人很放心，至于孙翔——如果周泽楷的后裔这么简单就死了，他才真是吃惊。“肖先生不想试试看么？”
肖时钦一愣：“我？”
“我猜猜，孙翔那孩子什么都没教您吧。”喻文州眯起眼睛，虽然在笑，看上去还是有那么几分可疑，“虽然每个吸血鬼的能力不尽相同，但战斗和捕猎依然是我们的本能，不过有些人野蛮一些，而我偏爱优雅的手段。”
肖时钦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如今他的力量与速度都远远胜过常人，可他活着的时候不会打架，现在依然不会。
“不如就从创造属于自己的武器开始吧，这是每个高等吸血鬼与生俱来的能力。”
“武器？”
“就像那样。”喻文州用下巴指了指在前方杀得正酣的孙翔，“每个人的武器都是独一无二的。我没有什么咒语和诀窍可以教你，但面对危险时本能会帮助你做出反应。”
肖时钦还在琢磨这番话的意思，喻文州却喊了一声：“宋晓，扔一只血仆过来。”
宋晓立刻执行了族长的命令。只见他双手一探，自掌中又生出一双细细长长的手来，真的从敌方包围圈里捉了一个人影丢到后方，距离喻文州不过十来米的距离。
“血仆是转化失败的吸血鬼，不懂得思考，但力量很大，行动也很敏捷。”喻文州从背后推了肖时钦一把，“去吧，你总得迈过这道坎。”
肖时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丢到那血仆面前。对方乍看仍是人形，但早已面目全非，狰狞得很，一想到这就是转化失败的产物，而自己或许险些就沦为这样的怪物，他不由得汗毛倒立，紧张得直咽吐沫。
“本能，肖先生，而不是思考。”喻文州在身后说。
而血仆已经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肖时钦下意识地往后退，怪物的嘶吼声几乎就在耳边，血腥味清晰可辨。
眼前忽然一亮。
那仿佛是一面正圆形的玻璃镜子，倏然展开，半透明，带着银白的反光，挡在他与血仆之间。血仆一头撞上去，发出一声钝响，竟然没能突破。
“呵，防御型。”喻文州的声音。
但这还不够，肖时钦想，我得战胜它。
随着他意念一动，那件武器在半空突然改变了形状，变为尖锐的圆锥体，如箭一般刺向血仆，贯穿了它的腹部。
血仆嘶吼着倒在地上，仍在挣扎，而那面镜子又重新回到肖时钦身前，恢复了防御形态。
“心脏。”喻文州提醒他。
肖时钦一咬牙，锥体命中血仆的左胸。
灰飞烟灭。
“漂亮的武器，罕见的形态，”他转过身，看到喻文州赞赏地点着头，“给它起个名字吧。”
那面镜子悬在肖时钦面前，他能从里面看到自己朦胧的影子。
“就叫闪影吧。”
叶修盘着腿坐在地上，水晶球悬浮在半空，在他对面的石壁上投出四个窗口。喻文州看上去有些疲惫，这在意料之中。方士谦和张佳乐挤在一起谁也不肯让谁，倒是都挺精神的。张新杰正低头擦着眼镜。R城总部的通讯窗里自然是林敬言。
“诸位，都解决了？有什么损伤吗？”林敬言关切地问道。
叶修摆手：“寒暄就算了，说重点。”
“重点是我们几乎在同一时间遭遇了袭击。”喻文州说，“很显然，敌人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们。这或许是一个警告。”
“又或者是为了扰乱我们的判断。请不要忘了，我们的目的始终是找到降临仪式的地点，其他事情并不重要。”张新杰无论何时都很冷静。
“障眼法？烟雾弹？”张佳乐眨眨眼，“魔女兴师动众，就为了故布疑阵？这四支突袭的队伍加在一起几乎可以灭掉一个家族了！我看不出这样分散兵力自取灭亡的意义。”
“你们不了解莉莉丝，”叶修说，嘲弄地笑了一下，“当然，我也不了解。但一个不惜一切代价要让黑暗之神重临人间的魔女，她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抛却，又何况是她的家族？对她来说，那些人不过是蝼蚁。她这样做，无非是想告诉我们，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意料之中，真正的降临地点可能是这四处中的任何一处，也可能都不是。”
张新杰立刻道：“降临仪式必须在地狱之门的裂隙上进行，而R城就建在地狱之门上，作为R城的缔造者，这一点叶神您应该比谁都清楚。”
“当然。”
“地狱之门封闭了上千年，如今有黑暗之力溢出的地方只有这四处。如果她选在别的地方进行，那将会非常困难，而且她无法隐藏那么强大的魔力流动。联盟的监控设备昼夜不停地运转，仪式一旦开始立刻就会被侦测到。”
“你的意思是？”
“我不会出错，”投影里的张新杰盯着叶修，“我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
叶修轻笑一声：“但愿如此。现在我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各队继续搜索目标区域，定期联络，小心行事。”
水晶球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洞穴内又恢复了漆黑。王杰希花了些时间适应黑暗，然后重新开启夜视魔法。
他看到叶修正在口袋里翻找香烟。
“需要再休息一下吗？”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叶修挑起眉梢问了一句。王杰希不比高等吸血鬼，就算魔力支撑得住，也不可能不眠不休地探索。事实上他已经超过二十四个小时没有睡觉了，头脑发晕，腿脚都是软的。
但他摇摇头：“我探知的地方就离这里不远，先过去再说。”
“也好。”叶修咬着烟蒂，笑着揉乱他的头发，“要不要我背你走？”
王杰希哼了一声，劈手夺过那支烟，自己一弹手指用微型火球弹点燃了，用力吸了一口，扭头咳嗽起来。
“哎，逞什么能呢。”叶修顺着他的后背，就想把烟要回来。但王杰希推开他的手，吸了第二口，感觉没那么刺激了。
“我没事，”他盯着指间的火光出神，“只是想提提神。”
叶修看着他皱着眉头似乎难以忍受、却又一口接一口地抽下去的模样，终于笑着凑上去。
“提神不如这样。”
说着就亲上去。
王杰希往后躲，没躲开，被他在嘴上叨了一口，糊里糊涂地张开嘴，予取予求地交换着口腔里那股仓惶如蛇的烟味。
然后叶修放开他，说现在可以出发了。
一直就站在两人身后的郑轩翻着白眼心想，我得再吃两颗替代剂。
TBC
是血液替代剂还是Alpha抑制剂啊鸭梨大大？
郑轩：不，是蓝雨名产，增强单身狗抵抗力。
我还蛮喜欢肖总的设定，感觉会是个非常多功能的变化系队友，然而已经没有多少机会让他秀技能了……
（至于为啥肖总这么酷炫，而孙翔的技能就简单粗暴——主要是机械师这个设定好难捏啊！和别人画风不一样啊！作为联盟唯一的机械师，肖总平日里有没有非主流的困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