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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电影/洛麦莱】A March Through Hell

四刷电影归来……I have to let go!

洛麦莱三人友情向,洛萨视角,要说的话还是洛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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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March Through Hell >


洛萨是一路抱着莱恩的遗体返回暴风城的。在翻越赤脊山脉时遇到一股突如其来的乱流,驮着两个壮年男人——其中一个还穿着全套重铠——长途跋涉的狮鹫有些力不从心,在乱流中猛然下坠。洛萨单手拉紧缰绳,膝盖夹着狮鹫迫使它转向脱离气流,然后短暂地降落在山隘的一块巨石上。

这只忠诚的狮鹫累了,静静卧在暴风城国王的身边,展开一侧宽阔的羽翼覆盖在他身上。洛萨站在一旁,手里握着剑。直到此时王国军指挥官的脸上也没有太多悲伤的表情,他低垂着眉眼,紧闭着嘴唇,视线停留在莱恩身上,又渐渐移向暴风城的方向。


他还记得多年前莱恩把这只狮鹫送给他。或者,准确地说,是他从莱恩那里赢来的。铁炉堡的矮人刚刚训练好这只年轻的狮鹫,它的翅膀还没有这么强壮有力,它的爪子和巨喙还无法撕开最坚固的铠甲。洛萨在王宫的马厩附近见到它,工匠们正考虑在这里给狮鹫做一个舒适的巢,但马匹们显然受到了惊吓,嘶鸣着远远躲开。

年轻的爵士立刻向国王发起了挑战。

“如果我赢了,你就把它送给我。有了它我可以去艾泽拉斯的任何地方,再也不用爬卡拉赞那该死的楼梯了。”

国王欣然应允,然后毫无悬念地输给了他。

铁炉堡的矮人们告诉他,狮鹫可以活很久,比马匹更快更强大。“直到你白发苍苍,”矮人说,“你还是可以骑着它在战场上从天而降所向披靡。”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洛萨愉快地从矮人手里接过铜哨子,从那以后这只狮鹫陪伴他去到过大半个艾泽拉斯。

如今他也是骑着这只狮鹫,从卡拉赞赶往黑暗沼泽。

他离开卡拉赞的时候麦迪文就快死了,尽管被邪能腐蚀他依然是个血肉鲜活的人类,没有哪个人类能在那样的伤势中活下来。

而当他赶到战场时,莱恩的身体甚至已经僵硬了。


他终于动了。他走到狮鹫面前,抱着它的头,一手抚摸它蓬松的羽毛一手轻拍它坚硬的喙。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骑狮鹫前往卡拉赞的时候,伟大的星界法师站在塔楼顶上,用魔法将他连人带坐骑一同打下去,又追加了一个羽落术让他们平稳地落在卡拉赞塔底。莫罗斯正站在那里,显然乐于见到这狼狈的一幕。

“莱恩的小鸟。”蓝光一闪,麦迪文开启传送门出现在洛萨面前,傲慢而轻蔑地看着莫罗斯用一桶牛杂碎喂给狮鹫。

洛萨竖起右手食指摇了摇:“现在是我的了。而且它一点都不小。”

麦迪文的嘴角微微动了动。洛萨知道那是个微笑。

“羽毛很漂亮。”或许是出于礼貌,守护者勉为其难地恭维了一句。

“别惦记它们,”洛萨和他一道走进卡拉赞的高塔,“如果你想用羽毛做一件斗篷什么的——我听说肯瑞托的法师们喜欢这样的东西——离我的狮鹫远一点。”

麦迪文大步走在前面,那身暗红色的袍子看上去又破又旧。他是真的需要一件新袍子了,洛萨心想。

“如果我要用羽毛做一件斗篷,我喜欢黑色。”麦迪文说着,回过头,冲洛萨眨了眨左眼,“那样更酷,不是吗。”


“好了,我的老朋友,该走了。”

洛萨弯腰抱起莱恩,狮鹫顺从地伏低身体让他坐上来。太阳已经偏西,他必须要在日落前赶回暴风城。

骑在狮鹫背上难免颠簸,洛萨需要十分小心不让莱恩滑下去。他臂膀间的莱恩很重,他不确定莱恩是否真的有这么重,又或者只是因为那些精钢锻造的铠甲。莱恩还是个小男孩时他就认识他了,那时候他可以托着腋下把莱恩整个举起来,年幼的王子在阳光下的笑脸没有半分阴霾。

在洛萨的前半生他从未见过另一个如莱恩这般高贵的人。这并非因为他是暴风城的主人,而是尽管他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也从未将自己置于任何子民之上。

洛萨年轻时也曾取笑过莱恩的天真,就像他取笑过麦迪文孤僻古怪的脾气。

“但我愿意为你们赴汤蹈火,”他低头看着莱恩平静的面容,喃喃低语,“为了你,为了麦德。我愿意泅过艾泽拉斯的每一条河流,徒手翻越每一座山,跨越每一个大洋。莱恩,哪怕没有一点希望,但至少一个骑士不能让他的国王死在自己前面。”

狮鹫终于翻过了延绵的赤脊山脉,暴风城高耸的塔楼出现在洛萨的视野里。狮鹫归心似箭,用力拍打两翼加速前行,很快就连守护者的巨大雕像都清晰可见。

这尊雕像是麦迪文消灭了巨魔之后建造的。它竣工后守护者第一次回到暴风城,站在塔楼透过窗户看过去,皱起眉对洛萨抱怨说这看上去太愚蠢了。

“是很愚蠢,”洛萨从怀里掏出一架矮人工匠打造的望远镜,对着雕像看过去。青灰色的麦迪文有一双无神的眼睛,胡子修得很短,木然的脸上没有丝毫生气。有几只鸽子停在雕像的头顶。“你知道,他们甚至动劳了宫廷法师来维护这尊雕像,每隔几天法师们都要施法清理上面的鸟粪。”

麦迪文深绿色的眼睛在洛萨脸上剜了一刀,不理会他拙劣的玩笑,转身走开了。


而今洛萨在夕阳下远远看着那巨大的、青灰色的、愚蠢透顶的麦迪文,心想在不久的将来,人们会不会将它移除?

——不,他不会允许任何人那样做。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隐约看到雕像上有成片的黑色,在金红色的斜阳下隐隐泛着光芒。他下意识地操纵狮鹫靠近,狮鹫扇动翅膀从雕像上方呼啸而过。洛萨看到成群的乌鸦从那个麦迪文的头顶、肩膀和手臂上飞起,羽毛在残阳中甚至透出一点血红。那些乌鸦吵闹地、匆忙地从洛萨身边飞过,向着城市的边缘集结远去,像一小片薄薄的乌云。

洛萨垂下眼睛。金色的光芒正从莱恩年轻的面容上缓缓退去,他几乎提前感受到了夜晚的寒冷。

而这将会是一个漫长的黑夜。


END


*标题来自洛萨对莱恩说的那句“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中间有一段来自Maria Arredondo的歌《Cross every river》:

I would cross every river

I would sail every sea

I would climb every mountain

If it could bring you back to me

I would part every ocean

I would catch every star

I would cross every river

to be right where you are

*我爱洛萨发自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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