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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楼丽】迷毒(02)

大家元旦快乐!!!

是的,这个邪教我并没有坑!每当我怀疑是不是该站邪教的时候!我就看一看官方的这口糖!然后安定地捂着胸口码起字来……

国剧盛典快要播出了,今晚还有东哥老胡同台,我,我好激动……

前文:【01 hypnotic poison】


邪教很冷,冷到北极,求关爱,求大拇指和小红心,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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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tendre poison


第三次是在百乐门舞厅。

日本领事馆的事,她一五一十报告给郭骑云,由后者传达给他们的上线毒蛇。她怀疑明楼有重庆或是延安的身份,如若不是,也有合作或是利用的可能。但毒蛇对此的回复异常简短,只有“观望”二字,显然是对此毫不关心。

她于是问郭骑云:“你怎么想?”

郭骑云是个老实人:“这世道,谁知道呢。你看七十六号,汪曼春就不说了,那个梁仲春是中统的转变者,之前大肆抓捕中统和军统的是他,如今参与走私的也是他,你说他算不算是可以为我们所用的人?说到底就是名利二字嘛。可如果毒蛇下令要我们杀梁仲春,就算可以利用那也得杀,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于曼丽抱着手臂冷笑:“你别旁敲侧击地说教,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还怕她不明白:“明楼那边你别去招惹。”

“当然,这是上面的事儿,你我不过就是趁手的武器而已,不该问的事我不会问的。”她捏着关于走私军火的电报,只用两根手指,像是捏着什么脏东西,“我还怕他找上我呢,七十六号的明长官,我怕得要死。”

但她冷笑的模样像是根本没把生死放在心上。

郭骑云当然知道她不怕死。这世上可怕的事很多,她唯独不怕死。

黑寡妇锦瑟,是早已死掉的女人了。


于曼丽从不认为自己活着。

曾经,或许。但如今,她就是军统的一支枪一把刀,握在谁手里,要去杀死谁,又为什么要杀,她根本毫不在意。

这世上少有令她感兴趣的事物。有时她逗弄喂养巷口的一只猫,有时她走遍租界区的每一家咖啡馆挑一款合口味的咖啡豆,有时她去书店买一本书只为了漂亮的装帧——而有时,她遇到一个人,让她想要接近了解,摸清他的五脏六腑。

比如明楼。


毒蛇下令让郭骑云和于曼丽的小组与特高科内部的暗线接头,获取日军劳工营的资料。于曼丽利用了自己舞女的兼职身份轻易地得了手,离开舞厅时却被七十六号的人跟踪,不得不躲进一间包厢里。

那天她戴了一顶黑色的小礼帽,面纱遮住了半张脸,又上了浓妆,一般人很难认出她的脸。而那间包厢黑着灯,门也没有锁,看上去空无一人。尽管如此她进入之后还是谨慎地从旗袍下大腿外侧拔出手枪,将门反锁之后在黑暗中打量这个房间。

她听到手枪上膛的轻响,随后是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几乎是下意识地做出了防御的姿势。手臂上狠狠挨了一下子,黑暗中的人影看上去矫健敏捷,她丝毫不敢轻敌,格挡然后回击,一次呼吸间已经过了若干招。对方不是善茬,在力量上她处于劣势,于是毫不犹豫地抓住机会举起枪。而就在她将枪口抵上对方肋下时,另一把枪也顶上了她的后心。

身后有人,二对一。

于曼丽没有动,于是那两个人也都没有动。

这个局面难不倒她,但她不敢出声,因为外面已经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七十六号。

解决眼前这两个身手不凡的人之后再摆脱七十六号的追捕而不暴露,几率有多大?换成王天风来恐怕也未必能成功。区别在于王天风会拿命赌博拼个鱼死网破,因为他是军统内部有名的疯子,而她于曼丽犯不着采用这样的手段。

有人用力敲门,在外面喊着“七十六号抓人”。门还锁着,随时都有可能被暴力闯入。

被她用枪指着的那个人,或许是收到另一个人的指示,突然向门外喊道:“抓人怎么抓到这里来了?还有没有规矩!”

外面的人大概被他的语气震慑了一下,怕惹到什么大人物,语气放缓了些,说:“我们在追捕一名女性抗日分子,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她看到面前的男人向自己身后点了点头,道:“先生,我出去处理一下,您在这里好好休息。”声音亮得很大,故意要外面听见。

然后他无视了于曼丽的枪口,打开锁拉开门走了出去。

就在这一瞬间于曼丽旋身,一手按着身后人持枪的手腕,将手指插进扳机后面的缝隙里,同时整个人像一条蛇一样缠上去,贴在对方怀里缴了他的械,用自己的枪顶着他。

“又见面了,明长官。”


门外的阿诚正在训斥七十六号的人打扰了明长官的休息,随后便以“保护长官安全”为由留在门口,让其他人去别处搜索。

前后不过一两分钟,明楼一动不动。于曼丽的枪口抵着他柔软的下颚,扣动扳机便能一枪打穿他的颅骨。她已经输了明楼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可明楼的镇定让她感到挫败。他应该慌张,应该惊讶,应该反抗,而不是现在这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包括她。

而她就在明楼怀里。

突然之间她感到恐惧,近乎本能第六感的恐惧,没有任何缘由——尽管她说得出很多四伏的危机,然而那都不足以令她胆颤。这种感觉如此熟悉,哪怕她已经离开了军校,也从没有哪怕一天忘记。

这个男人和王天风一样,轻易地将她的命运捏在了掌心里。一切挣扎或是自暴自弃都毫无意义,她只是一颗棋子,她的思想她的生命都被精心编排如一出无情的戏,而她自己还浑然不觉。

这比死,更可怕。

明楼或许感受到了她的战栗,于是放开手让她从自己怀中挣脱出来,举起双手任由她拿枪指着自己,在窗子里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中从容地笑了笑:“看来军统训练班真的很糟糕,你一而再地落入这样的境地,不用我去追查你迟早都会暴露。”

这不是真的。于曼丽咬着后牙。她可以摆脱日本人或是七十六号的追击,她可以杀死看到她背影的任何一个人,然而她接连两次撞到了明楼和阿诚——比起巧合更像是某种预谋。

“我可以杀了你。”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

“当然。”

“我刚才也可以杀了你的秘书。”

“这不一定,他可比我厉害。”明楼愉快地说着,摸黑走到沙发边上打开了落地灯,全身放松地坐进沙发里,拿起茶几上的香槟倒进高脚杯中,“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于曼丽双手握枪,轻咬舌尖让自己集中注意力,一步步挪到沙发边上。

“明长官想让我怎样?”语气里带着冰冷的讥诮。

“你可以走,”明楼端起杯子,拿眼睛指了指她身后的玻璃柜,“或者留在这里陪我喝一杯。”

现在出去无异于自取灭亡,她本就没有选择,于是转身从玻璃柜中取出一只干净的高脚杯,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点香槟,然后坐到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整个过程中她始终警惕地面对着明楼,枪还握在手里,但脸上已经戴上微笑的面具,红唇美艳动人。

“好孩子。”明楼随口而出的话里,仿佛带着习惯性的宠爱语气,好像她是个可爱乖巧的妹妹——或是个漂亮听话的洋娃娃。

“早知道七十六号的长官这么平易近人,我大概就会偶尔去做客了。”她左手端着杯子,并不急着喝。

明楼笑着:“我是个搞经济学的,情报工作非我所长。”

“所以明长官的意思是,这两次都只是偶遇?”于曼丽交叠双腿,露出修长精干的小腿线条,“那我们还真有缘。”

“有缘,”明楼点点头,那笑容在她眼里显得格外虚伪,“当浮一大白。”

他举杯。

“Cheers.”

于曼丽看着他把酒喝下去,才浅浅呷了一口。

“但是有一件事我需要提醒你们,”明楼放下杯子,“不要再在电文里提到你见过我。太不谨慎。一旦电文被截获,我恐怕就没命请你喝酒了。”

他说了什么?于曼丽心里一紧。他说,再。

他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七十六号截获了行动组与毒蛇联络的电文,如果汪曼春知道明楼可能是抗日分子,他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和自己侃侃而谈么?

大概不能。

或许他在七十六号情报处有自己的内线,又或许……

于曼丽掌心微微出汗,几乎要握不住枪了。

“你不用费心思猜,”明楼又说,“不过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

这话她没接,也没真信。怎么能信呢,明长官手眼通天,第一次如果还算是巧遇,这一回怎么也说不过去了。但身在敌后,有许多事说不清讲不明,她不能问,他也不能说,不如就留个默契,心照不宣,还能守住各自的秘密。

如此最好。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枪放在腿上,必要时仍能以最快的速度拿起来瞄准。

“这就对了。”明楼满意地弯起眼角,“你现在的身份是百乐门的舞女,再过半小时和我一起从正门出去。”

合理的安排。她想。她本就扮作风月女郎时常出入舞厅,这里是获取情报取人性命的绝佳场合,人多眼杂是她最好的掩护。在百乐门搭上七十六号的长官并不算什么,以明楼的身份若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才教人起疑,而当他们挽着手堂而皇之地离开这里,那场面会是彼此最佳的掩饰。

但她要在明楼身边等半个小时。这让她如坐针毡。

“放轻松,再喝一点酒。”明楼谆谆善诱,站起身拿起香槟瓶子走到她面前。她下意识地按住了枪,明楼仿佛并没有看见,低头给她斟酒。

她抬起眼就能看到明楼的脸。嘴角微微下垂,但并不是严肃的模样。没有戴眼镜,看上去少了两分精明多了三分温和。他眼角有收束的纹路,笑起来尤其明显,已经不再年轻了,可眼里的光芒明澈如水,如冰,如银白的锋利的钢刀,如剖光打磨后的银子弹。

她看不透。

王天风或许更容易看透,毕竟他是个“疯子”,而明楼,是无底的深潭。她还不想溺死在这里。

幸而明楼是个男人,而她知道每一种与男人打交道的方法——每一种。

她可以是最锋锐的刀,也可以是最柔软的柳条,还可以是最娇艳的花朵。只要她的对手是个男人,她就可以是任何人。说到底,她最可怕之处就在于她是个善于利用自己的纯粹的美丽的女人。

而明楼,他年长,睿智,沉稳,内敛。这是她最熟悉的对手。

“明长官,”她挑起唇角,右手举杯,左手将手枪藏到身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步调,“工作之余还来这种地方消遣,万一被汪处长看到了……”话只说一半,剩下的交给微笑。

明楼抿着嘴角笑,撤下了官场上的架子,转为风月场上游刃有余的模样,甚至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尖,语气堪称宠溺:“那倒霉的可就是你了。”

或许到那时可以向毒蛇申请,刺杀汪曼春。她在心里愉快地想。刺杀是比窃取情报更令她如鱼得水的任务,一念生死,干净痛快。

“我可只能仰仗明长官的荫蔽了。”于曼丽眉眼婉转,千娇百媚,也是十成十的风月女郎做派,拿杯子与明楼轻轻一碰,声音清脆动人,红唇在杯口留下小巧的印记。

明楼再次点头:“很好。”


那天她真就陪着明楼喝掉了那瓶香槟,带着微醺的神态挽着他的手走出包间,从舞厅大门明目张胆地离开了七十六号的包围圈。

夜风有些凉,明楼解下自己的围巾披在她肩上,又让阿诚从车里取了一件外套出来,做足了戏,可惜汪曼春没来,现场负责的是梁仲春。

梁仲春远比汪曼春识趣,陪着笑送长官上了车,多一眼都没敢看他身边的于曼丽。

直到坐上车,她都没松开明楼的手。

她指间藏着一片薄而锋利的刀片。她猜明楼知道,但他看上去浑然不觉。

“送这位小姐去哪里?”上车后阿诚问,在后视镜里看着她。

她眼珠子一转,娇笑道:“还是老地方,凯丽酒店。”

阿诚多看了明楼一眼,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这才发动车子。

“那你得自己走回去。”明楼偏过头望着她,好像真的不放心她深夜独自回家似的。

她想开一句玩笑,譬如春宵一刻值千金、佳人在侧莫煞风景之类,可明楼眼角的笑纹看上去温暖又温柔,她话到了嘴边,却只说了一句:“我不怕黑。”

明楼微微一愣,没有说话,却拍了拍她挽在自己臂上的手。

有那么一瞬于曼丽手指发软几乎夹不稳那致命的刀片。

这么多年了,她突然有点想哭。


TBC


第一章hypnotic poison是Dior毒药香水系列里最有名的红毒,翻译成蛊媚奇葩hhhhh 我个人觉得在这里应该叫“媚药”哈哈哈哈哈!

第二章tendre poison是所谓“温柔奇葩”的绿毒。

反正本文就是全方位证明作者沦为东哥的迷妹,中毒已深已弃疗,只想写明长官x我这种玛丽苏233333

再次求大拇指小红心!邪教真是real冷然而我好爱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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