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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春锋】落花狼藉春易老(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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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蓝溪阁公会会长梁易春 x 前蓝雨主力现百花队长于锋 (所以标题的落花狼藉不是孙哲平咳咳),我就是好爱狂剑;

  • 这文应该叫做《带不走》或者《身外情》吧……但既然无料就叫这个,那就不改了,和歌词契合度也没有特别高;

  • 无料的天窗地址戳我;8月2日妖都only和8月9日帝都only可领取;

  • 拉郎配请不要在意OOC(喂);

  • 某种意义上是于郑《听说》和春蓝《爱得太迟》的remix呢(笑)。



图片来源:https://publicdomainarchive.com/



原是镜中花,留在镜中死。——《身外情》


【引子】

梁易春终于不再梦见于锋。不再梦见任何面目模糊的男人,不再在梦境中与任何人拥抱,也不再追寻任何人的背影。

他不再对着某个意识深处渐渐愈合的伤口发呆,打开好友列表时也不再关注那人是否在线。他们共同走过的路,一起吃过的馆子,他偶尔再度造访,也不会触景伤怀到难以下咽。

蓝雨与百花的比赛,他坐在观众席上和蓝溪阁的公会成员们一起呐喊。黄少天吐槽于锋的时候,他也会致以善意的劝慰。

从夏走到春,他终于付清了自己心里那份账单。


【1】

未说出口的,都已凋零。

 

于锋转会半年之后,梁易春被战队经理叫过去,问他锋芒慧剑的账号卡是不是在网游部。

他愣了一下,点点头。于锋转会之后,锋芒慧剑无人使用,本来是放在技术部,后来为了参与神之领域的活动提升技能点,就转交给了梁易春。

起初他头脑放空什么都没想,从经理办公室到机房这段路途又实在太短,直到他把锋芒慧剑拿在了手里,才有那么一点唏嘘从尘埃中泛起,在平静的回忆中激起细碎的波澜。

他与这张账号卡的主人之间,或许的确曾经发生过一些什么。他无法将之诉诸言语,不愿用轻描淡写的怀旧语气仿佛旧时好友,可即使遍历他们相识后的种种琐事也找不出任何证据,让他能够说服自己他们的关系不仅止于单纯的友谊。

那或许只是海市蜃楼。他看见了根本不存在的幻景,甚至没来得及走近,那些迷人的泡沫就已消散。

 

梁易春就这样将账号卡放在了经理的办公桌上。

“当初于锋在训练营时,是你负责带他的吧?我记得你俩关系不错。”经理把它装进一只准备好的信封。

梁易春抬起视线,略有些惊讶地看着经理,“是吗?”

“呵,难道不是?”

“时间久了……大概吧。”他的喉咙隐约发干,“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好,你辛苦了。”

“您说哪里话,这都是工作分内事。”

 

就像当初带着于锋在网游里历练,在不知不觉间熟络起来,那也该是工作分内事。

于锋进入蓝雨训练营时刚好十八岁,年纪比他小,心气儿却高,和同龄人相处有些冷淡。但梁易春早早学会了圆滑处世,往往顺着于锋的意,时间久了渐渐就有些纵容的意味。

而于锋又是从何时开始依赖这份纵容,梁易春也说不清。

有一回黄少天一时兴起跑去训练营当陪练,在竞技场里把几个半大小子都收拾了一遍。输给蓝雨战队的单挑之王没什么可丢人的,于锋却比其他人更加沮丧,晚间偷偷跑出来敲梁易春的宿舍门。

梁易春冲了两杯热可可,两人捧着杯子也不说话。他知道于锋不服输,心里憋屈又不愿开口倾诉,就这么跑过来干坐着。有那么一会儿他考虑是不是该把人劝回去休息,但很快就打消了念头。

“要不要跟我打一局?”他试探着问。

于锋摇头。

“那就看部电影吧。”梁易春没等对方回答就接上移动硬盘,翻出一部黑帮片来,把手提电脑放在床头,招呼于锋坐到床上来看。

片子乏善可陈,看到一半于锋打起了哈欠,梁易春把枕头塞过去,片尾时于锋就已经蜷在床脚睡着了。两人在一米二的单人床上挤了一宿,第二天双双落枕,各自被上面的人数落了一顿。

那大约不能算是分内事。他回到网游部自己的电脑前,对着屏幕上待机的春易老愣神。

本已淡忘的事悄无声息地回想起来,他却并不觉得有多难过。大约是时间能洗清一切,何况转瞬即逝的稚嫩感情。

而那些未出口的话,就如同未盛开便早早凋零的花。


【2】

一周之后,梁易春从网页新闻中看到了义斩收购锋芒慧剑的消息。

又过了几天,春易老被锋芒慧剑解除了好友关系。

他对着那条系统通知,猜想也许自己并非是后知后觉的那个。

当初他向锋芒慧剑发出好友邀请,他们尚是陌生人。而如今这条纽带被剪断时,握住剪刀的那双手已经与梁易春和于锋都再没有关系。

 

那是不该发生的感情,他甚至不知道那是否真的发生过。

是因为他们聊了太多无关荣耀的闲话,或是他擅作主张带着于锋这个外省人走街串巷吃了许多馆子,又或是他在无意之中把于锋当作弟弟般照看,总之他们只是在游戏之外一起消磨了太多时间,而人总是需要陪伴。

对方和自己一样是男人,这又怎会是爱情。

在于锋正式成为蓝雨战队的一员之后,梁易春顺势选择了回避。毕竟战队主力与网游公会会长之间交集甚微,他们每日依旧在同一栋楼里工作,可见面的机会突然之间变得那样少,以至于某次于锋在食堂遇到梁易春,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端着餐盘站了一会儿,挤出一句“我们有两个月没在一起吃饭了”。

是我故意错开了就餐时间——梁易春如何说得出口。

于锋那边有战队的郑轩和宋晓,梁易春这边有网游部和技术部的同僚,但于锋开口邀他单独坐一桌吃饭,他无法拒绝。

而于锋依赖他一如往昔,一顿饭的时间里简明扼要地将这两个月来的战队生活讲了个通透,末了反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他端起手边的饮料,饭菜吃不下就放着冷透。

他面对于锋时依然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微笑时一半发自内心一半紧张得几乎窒息。他时常会梦到于锋,梦里他们走过很长的小巷,任性地拥抱亲吻仿佛毫无顾忌,而第二天在走廊里偶遇时他低下头不敢去看于锋的眼睛。

所以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于锋挑起嘴角笑了笑,说:“那就好。”

 

蓝雨俱乐部院子里有许多紫荆花,开花时清一色艳丽的紫红。只有食堂旁边种了两株白色的,格格不入却又彼此相依。

梁易春很喜欢。

比赛不太紧张的时候,他见过于锋站在那两株白色的紫荆旁边玩手机。

这么远远地看上一眼,就知道他是在等自己。

网游部的作息时间与选手们不同,梁易春总是这样解释,但于锋偶尔还是会在就餐后等上十分钟,然后才回宿舍休息。

梁易春总是在看到他的第一时间落荒而逃。

就这样过了一年,于锋站在白色的紫荆前等他的时候越来越少,两人偶尔打个照面,也从欲言又止变成了点头寒暄。

蓝雨夺冠后俱乐部包下了一个宴会厅开庆功宴,从职业选手到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全数到齐不醉不归。梁易春在人群里瞥见于锋喝得微醺而涨红的脸,他搭着黄少天的肩膀开怀大笑,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人,都让梁易春觉得很遥远。

于锋终于站在镁光灯下,而梁易春依旧行走于焦点之外。他们在各自的世界里驰骋,明明是为了共同的目标,却相背而驰渐行渐远。

这样也很好。梁易春继续与技术部的人闲谈。嘈杂的背景中于锋的声音渐渐模糊,他安心地想,本就该是如此,那心跳不过是被错解的友情。

因此当他在洗手间门口看到于锋时,手指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于锋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酒劲上头满脸通红,微微垂着头,双手撑在膝盖上。梁易春在他面前站住,有那么一瞬间不敢确定他究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为何这个刚刚拿到联盟总冠军和最佳新人的联盟第一狂剑士,会像迷路的小孩一样望着自己。

手自然而然地搭上了他的肩。

“喝多了?我扶你。”

于锋抬起视线,被醉意侵染的眼中闪过一丝朦胧不清的情绪。而后他顺势捉住梁易春的手,扣着腕子沉下去,却把身子凑近来。

“大春……”距离迅速拉近,于锋身上酒气扑面而来,“为什么……”

梁易春身体僵硬不敢动弹。于锋的脸近在咫尺,他看得到那纠缠于眉间的痛苦与矛盾,和他一直以来不敢正视的感情。

原来如此。

他不合时宜地想笑。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到头来自己所做的一切仍旧没能避开这个结果。而他始终不敢奢望的人,此时却带着令人无法拒绝的表情靠近自己。

他终究没有笑。于锋却笑了,嘴唇轻擦过他的唇角,就这样低下头去,把额头短暂地抵在他肩上。

“是吗,我明白了……”于锋低声说,然后双腿一软滑坐在地。

他匆忙伸手去架住于锋的胳膊,连拖带拽地把人送回宴会厅。

很快就有同事迎上来帮忙把人扶到了座位上。喝得口无遮拦的黄少天带头嘲笑于锋的酒量,梁易春趁机远远退开,却在移开视线的最后一瞥中看到了于锋苦涩中带着失望的笑脸。


【3】

锋芒慧剑被转卖的消息,理所当然地传到了于锋那里。

他看到于锋发微博,圈了楼冠宁说锋芒慧剑就拜托你了。像个嫁女儿的父亲,他想,你也变了。

于锋是货真价实的联盟第一狂剑了。他是百花的队长,全明星选手,落花狼藉的操作者。当年于锋初进训练营时孙哲平还没退役,梁易春经常和他一起看百花的比赛录像,一起崇拜过向往过,而今他独自实现了梦想。

那时候没有说出口,大概是正确的选择。

于锋转会百花的消息在蓝雨内部公布的那天,喻文州正在夏休中不在本市,黄少天到处都找不到于锋,一个人就把俱乐部整了个底朝天。蓝溪阁和百花谷公会之间是非不断暗流汹涌,梁易春他们几个公会管理排了班,二十四小时盯着生怕闹出事。他自己十一点回到宿舍,于锋就在此时推门进来。

“借我躲一宿。”他反手锁上房门,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这才放心地在床边坐下。

梁易春看着他发愣。

“借我躲一宿,”他重复道,“黄少堵在我房间门口要截杀我,郑轩让我找地方躲一躲……黄少还不至于怀疑到你这里。”

梁易春嘴唇动了动,没出声,翻出一把新牙刷连同备用枕头一起塞给他:“你睡里面。”

于锋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单人床难免拥挤,对方的温度毫无保留地传递过来。梁易春知道于锋也睡不着,呼吸和心跳的节奏出卖了彼此的心情。他仿佛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肩上,带着针刺般的疼痛,但他不敢回头。

待到天亮时他终于熬不住睡过去。梦里有个朦胧的影子与自己并排坐在草坪上,从日出看到日落,然后下起夜雨来。他在梦中拥抱浑身湿透的人影痛哭流涕,而醒来时于锋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

到最后也没能完成那个亲吻。

这样回想起来,他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接连几天下了冷雨,院子里的紫荆花落了满地,而南国的春天尚未降临。

冬雨过后,食堂动工翻修,把门前那两株白色的紫荆花砍去了。被雨打落的白色花瓣散落在地,有些花蕾尚未开放便已生锈腐败不复洁白,像那些未能说出口的话语,就这样在泥土中消融,多年之后又将成为养料,让贫瘠枯败的土地萌发新绿。

梁易春是这样想的。

 

春天的时候,春易老收到来自落花狼藉的好友申请。

但梁易春终于没有再梦见过于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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