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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叶王】NeverLasting - 25
好吧，催更还是管用的，我就象征性更一点，字数不多但已经进入收尾阶段，所以信息量一直在爆炸……
多多少少还是在卡文。
25、
传送魔法的光芒刚一熄灭，王杰希就看到喻文州和肖时钦站在自己面前。
叶修“咦”了一声：“怎么回事？”
喻文州朝肖时钦点点头，似是鼓励。肖时钦推了推眼镜——事实上他已经不再需要它，刻意换成了平光镜片只是为了保留一点习惯性的安全感——上前一步对叶修说：“关于检查监控仪器的事，我应该帮得上忙。”
“非常难得的天赋，”喻文州补充道，“任何机器到了肖先生手中都只能毫无保留地听话。如果叶神你担心的事是真的，那么肖先生绝对是我们此时最需要的人才。”
“哦，这倒是稀罕。”叶修笑着将肖时钦上下打量一遍，“我有好几百年没见过这么有趣的能力了，没想到竟然出现在那个只知道暴力输出的周泽楷的后裔身上，黑血赋予每个人的力量果然千差万别。”
“方联络官已经前往联盟驻地，我已经备好了车，随时可以出发。”
“那就走吧。”叶修走出两步，回头瞧了王杰希一眼，“大眼，回自己的房间好好休息，不管能不能睡得着……在你身上，我没有替代人选。”
驱车前往猎人联盟驻R城办事处不过十几分钟时间，他们抵达时方锐已经等在那里。位于地下十米处的魔力监控设备是联盟的重地，方锐亲自带肖时钦下去检查，而联盟研究员兼鉴定师罗辑则带着叶修和喻文州前往档案室。
“近一年来的监控记录都在这里了。”他指着桌上的卷宗，“不知二位需要查找什么，我对这些记录很熟悉，可以代劳。”
叶修抬眼看着喻文州。此前他并未向喻文州说明自己的怀疑，但对方显然很好地领会了他的担心，这时候走到罗辑身边向他详细交代几句，年轻的研究员惊讶得几乎愣了。
“是否存在这样的可能？”喻文州问。
罗辑不得不扶着眼镜来缓解紧张：“理、理论上是存在的，但是……如果这是真的，实在太可怕了，他们是如何入侵联盟的系统……”
“这就不是我们需要回答的问题了。”叶修拍拍罗辑的肩膀让他放松，“现在，帮我们把那个节点找出来，要快。”
两个小时后方锐推门冲进来，身后跟着手捧检测记录的肖时钦。
“肖先生发现了仪器的故障——我们有大麻烦了！”
而叶修从罗辑手中接过十个月前的监测记录，甩手丢过去：“我已经知道了。他们潜入了联盟内部，在仪器上做了手脚，篡改了仪器检修记录，营造出一切平稳的假象。而这一切远在十个月之前，那时候我们根本没想到有人在谋划让黑暗之神复活。”
方锐怔怔地看着那份虚假的记录，然后恨恨地把它丢到一边。“总之现在仪器修复了，这是最新的监测结果。”他从肖时钦手中接过那份记录，平铺在桌上，“他们利用了仪器的盲点，在设备室的正下方的地下水道中——”
话说到一半，方锐注意到叶修微微扬起的嘴角——他竟然笑了。
“你……你知道？”
那笑意渐冷：“刚才只是猜测，如今终于确信了。”
方锐咽了口吐沫，感觉背后渗出冷汗来。“那、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有些时间，劳烦你陪我们下去看一看吧。”
王杰希站在一道青铜大门前。门上雕刻着许许多多赤裸的人形，每一副面孔的表情都痛苦不堪。
大门明明紧紧关闭着，他却能感觉到迎面吹来的阴风，能听到门内传来的哭号。在门楣上他读到了这数日来时时出现在他梦中的句子：
这里直通悲惨之城，
这里直通无尽之苦，
这里直通堕落众生。
在我之前没有造物，
而我也将永世长存，
凡是进来的人们，
你们必须抛开所有希望！
——地狱之门。
他叹了口气，闭上眼，思考着这个梦境的含义。
地狱与人间位于两个不同的位面，无法自由通行，但位面之间存在着极少的裂隙，称为“地狱之门”。
R城就建在地狱之门上。猎人联盟在这里搭建了庞大的魔法阵试图阻止来自恶魔的侵袭，但从裂隙中逸出的黑暗之力仍然不断地影响着生活在这里的族群，使得R城的黑暗世界远比其他地方活跃得多。
所以，在这里开启地狱之门，也并非不可能。
“芝麻开门。”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王杰希猛地转过身，警惕地看着来人。
与叶修一模一样的脸——他的孪生弟弟，早在千年前就被恶魔大君夺去了生命的叶秋。此时他微笑着冲王杰希眨眼，说：“你不想知道吗？如何开启这扇门。”
这不是个简单的梦境。至少，这不是王杰希自己的梦境。
“阁下怎么有空屈尊驾临？”他站直了身体，不想在恶魔面前输了气势，“难道是我误闯了降临仪式？”
“莉莉丝正在忙。”叶秋耸了耸肩，在距离他三米左右的地方站住，并没有再靠近的意思，“不妨猜猜我来找你的用意？”
王杰希沉着脸皱着眉，静了一会儿，缓缓摇头：“我有截然相反的两个猜测，可我不希望任何一个成真。你……你为什么要选我？恶魔的趣味可真是不敢恭维。”
“无法反驳。”叶秋看起来很好脾气地笑笑，“但这件事只有你能胜任，我想哥哥已经发现这一点了。”
“所以我无法拒绝？”
王杰希抬手捂住左眼。他几乎可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眼眶内灼烧。这只眼睛再也看不见了，恶魔凭依的碎片被取出，现在却有别的东西附在上面。那是与千年前的记忆一同植入的刻印，他想，或者记忆才是无关紧要的附属品，叶秋真正的用意却在于……
“你不会拒绝。”叶秋越过他看向那扇青铜大门，凝望着门上那些形容痛苦的雕像仿佛出神。
王杰希默不作声地等待着，打量着这张熟悉的脸。叶秋已经死了，这是叶修亲口说的，没有任何人类的灵魂能够负荷地狱最凶残的恶魔的侵蚀，在那一瞬间叶秋就已作为一个人类死去——叶修为了保护唯一的亲人，不惜将自己献祭给黑暗之神，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那么出现在王杰希眼前的，若不是恶魔的诡计，又会是什么？
这一种与那一种……难道“那一种”就更好些么？
“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叶秋终于收回目光，他脸上那种轻慢的神色渐渐褪去，留下的竟是一片悲戚，“开启地狱之门的方法有很多种，你该明白哪一种才是正确的选择。”
王杰希攥紧拳头。
“听说恶魔都很会骗人，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诳我替你大开方便之门？”
“等时间一到，你自然就会知道该如何去做。”
“那么你呢？你究竟是——是什么？”
叶秋短促地笑了一声，带着浓浓的自嘲，突然迈开步子向王杰希走来。
而王杰希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站在自己身前，伸出手触碰自己失明的左眼。
那只手轻易地穿过了他的身体。他只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眼前一晃，叶秋已经消失不见。
却在他脑海中留下一个冰冷的声音：
“只是一个无法回归地狱的孤魂野鬼罢了。”
TBC
地狱之门那几句依旧出自《神曲》。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出自马太福音22章。地狱之门的形象可以去搜罗丹的同名雕塑，我是个艺术废……
关于位面的概念，我大概是受到无冬之夜DND设定的影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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