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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叶王】NeverLasting - 21
为了不坑文，我打算少量多次233333
21、
如果闭上右眼，世界就陷入一片黑暗。
但他听到更多声音，喧嚣嘈杂，不知源于何处，又不知汇向何地。像无数人在他耳边说话，绵绵不绝，无边无际。
那是他血液奔流的声音。
他听见来自地狱的呢喃。
“这里直通悲惨之城，
这里直通无尽之苦，
这里直通堕落众生！”
王杰希猛地睁开双眼，望着镜中的自己。
额头上隐隐渗出一层薄薄汗水，他长长吐了一口气，转身走出房间。
“在R城附近满足条件的地点都在这里了。”张新杰站在地图前，用红色蘸水笔画出四个地点，分别位于R城的不同方向，“我已经将范围锁到最小，已经无法继续排除，保险起见只能同时派人查探这四个地方。”
“辛苦了。”喻文州站起身，示意张新杰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
毕竟是秘党的作战会议，喻文州身为秘党亲王自然而然成了主持。叶修看上去并没有插口的意思，翘着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手上捏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
而王杰希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整个圆桌上只有自己和方锐两个活人——而方锐还是个黑暗精灵的混血种，王杰希能感觉到四面八方传来的捕食者的压迫感，他就像是一只暴露在狼群獠牙下的鹿，或是放在餐桌上的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但他没打算在意。
“关于侦查小组的人选，我想还是以各个家族的精英为主。每个小组需要一名血统在B级以上的队长，和一位魔力评级在C级以上的魔法师同行，并配备十人精英小队。”
“魔法师？”方士谦举手示意，“秘党内C级以上的魔法师只有我们三个。”他目光扫过喻文州和张新杰，“猎人联盟打算派人协助么？”
“很不幸，联盟目前在R城没有高等魔法师驻守。”猎人联盟代表方锐说，“我已经申请从S城借调楚云秀和她的小组，但他们能不能赶得上……我不敢打包票。”
“所以说为什么需要魔法师？”
“当然是为了探测魔力流动。”
“那么第四个人选？”
喻文州抬手一指：“此前协助我们的王杰希先生，我委托联盟对他进行了魔力浓度评级，就在今天。”
方士谦扭头看了王杰希一眼。此前他曾经与这个人类打过一次照面。“恕我直言，我并不认为王先生有这个能力。”
喻文州微微一笑，向方士谦推去一张羊皮纸：“这是评价结果。”
只是低头扫了一眼，方士谦就愣住了。
“虽然王先生还欠缺一些经验，但这样的天分不该被浪费，特别是在如今这个时局下。”
王杰希远远看着那张纸，心里有些好奇。他在半天前接受了血检，但并不知道结果。
方士谦扭头瞪着方锐：“是不是搞错了？”
方锐板起脸来清了清嗓子：“猎人联盟在吸血鬼血统鉴定和魔法师魔力浓度鉴定方面拥有绝对的权威。进行这次鉴定的是我们的资深鉴定师罗辑先生，我有理由相信他不会出任何错误。”
方士谦又看了看鉴定结果，撇撇嘴嘟囔了一句“随你吧”，不再反驳。
“那么我来宣布这次侦查任务的人员配置。”
喻文州用手杖指着地图。
“刀锋峡谷，张新杰和唐昊。灰角，方士谦和张佳乐。龙墓，我和孙翔。最后的织银湖洞窟，叶修和王杰希。各小队成员从各家族内抽调，血统评级都要在D以上。”
话音刚落，林敬言举起手来：“我们呢？”他指的是自己和虚空家族的李轩、义斩家族的楼冠宁。
“与猎人联盟配合，留在城内警戒和支援。敌人并不只有魔女莉莉丝一人，她的家族势力很可能还留在R城内，我们不能放松警惕。”
喻文州缓缓扫视列席会议的诸位。
“侦查的主要任务是确认是否有大型魔法发动的痕迹。我们只有七天时间——准确地说，是六天半。必须尽快排查这四个地点，任何一组发现情况都要立刻与总部联络，稍后方联络官会给大家讲解猎人联盟水晶球联络网的使用方法。在必要的情况下，我需要大家使用传送卷轴及时赶往真正的降临地点，各小组的魔法师应该都能胜任这项任务。最后，在我离开R城期间，秘党的指挥权转交林敬言，诸位是否有异议？”
“有。”张佳乐举手，“我申请不要和老方一起行动，我怕我不小心把他当成敌人给打了。”
“啪”地一声，方士谦捏断了手中摆弄的蘸水笔。
喻文州微笑道：“特殊时期联合作战，请暂时放下百花和微草的宿怨。”
“为什么不让唐昊和我换一下？我情愿和张新杰一组。”
“这个嘛……”喻文州继续微笑，“唐昊是百花的人，你应该了解他。让他和方族长一起行动，我很担心他们突发奇想临时调整计划。”
“那我也可以和你一组——”
“张佳乐小朋友，”一直没出声的叶修终于开口了，“这个分组是我拟定的，你有什么意见，我们私下里谈？”
张佳乐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像是迫于某种看不见的压力，抿着嘴不做声了。
“那就这样决定了。”喻文州愉快地说。
准备时间只有一小时。
叶修揽下了绝大部分准备工作，王杰希因此得了些空闲，在议事堂的一角找到正在偷吃芝士蛋糕的方锐。
他想知道自己魔力评级的结果。
但方锐一看到他就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本厚厚的《魔法师自学手册·中级》，直接塞到他手里。
“路上好好看，临阵磨枪也未必不管用。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了，欢迎你来参加猎人联盟的考核，我可以给你写推荐信。”
王杰希不由得皱起眉头，但还是接过来了。
“我的魔力浓度评级……”
方锐把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噎了一会儿才说：“你要知道，魔法师血液里的魔力浓度基本就决定了他的潜力，但这个潜力能发挥多少，还要看后天的学习，你不要骄傲自满，得多努力才行……”
“那么结果到底是……”
“我不能说。”方锐擦了擦嘴角，往议事堂另一边的叶修的方向指了指，“我答应他，在事情结束前向你保密。”
“我看不出这有任何保密的价值。”
“口头约定也是约定，我是个诚实守信的人，你看我的眼睛就知道。”
王杰希不想看。
“那就先预祝我们合作无间。”
王杰希看着方锐伸过来的那只带着点蛋糕碎屑的手，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开了。
一小时后王杰希和叶修坐在车里。开车的是微草家族的刘小别，同车的还有蓝雨的郑轩和虚空的李迅，其余的人另乘一辆车。
王杰希对自己使用了夜视法术，在车上翻着那本《魔法师自学手册》，口中念念有词，听得旁边的郑轩一阵阵发毛。
开出一段路之后，叶修伸手把那本书合上了。
王杰希抬头看着他。
“劳逸结合。”叶修一本正经，“再说，你也不要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是你向喻文州推荐我的？”
叶修耸耸肩：“你看，目前人手不足，像你这样天赋异禀的魔法师正是稀缺人才。”
“天赋异禀？”
“你的鉴定结果很优秀。”
“有多优秀？”
叶修轻笑了一下，旁若无人地捏着他没多少肉的脸：“小王同学，做人要懂得低调韬晦。”
前排的刘小别和李迅假装看不见，可怜郑轩只能扭头看向窗外，在夜色里一盏盏数着飞驰而过的路灯。
就算如此王杰希也没有打算退让：“我有权知道。”
叶修似乎迟疑了半秒钟：“比喻文州好。你知道，黑血作为魔力载体是相当低效的，吸血鬼中很少有等级C以上的魔法师。暂时不告诉你，是怕你过度骄傲自满影响行动。”
相信才怪。王杰希“哦”了一声，拨开他的手重新翻开书。
在看进去任何文字之前，先进入眼中的是右手食指上那枚骷髅形状的戒指。
耳边响起瓦沙克嘶哑的声音——你注定不同于碌碌凡人，我的所罗门王！
他心里一沉，转动手腕将戒指移出视线。
“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他低声补了一句。
叶修不禁笑道：“是你在帮我，怎么反过来要向我道谢？”
车内的空气有些沉闷，人也太多，王杰希不想回答，但叶修目光炯炯盯得很紧，竟让他有些紧张。
“谢谢你让我参加侦查行动。”
——你给了我与你并肩的机会，而不是让我留在R城做一个局外人。
叶修偷偷往他身边靠了靠，声音里带着笑：“我的荣幸。”
TBC
写完这段意识到出发前应该来一发……哦，没关系，出了门还可以野战嘛~（郑轩大大表示亚历山大我一点都不想看）
注释：【这里直通悲惨之城，这里直通无尽之苦，这里直通堕落众生！】出自但丁《神曲》第三章。
嘤嘤我讨厌写任务！自作孽不可活……
大家应该都知道可以订阅 #NeverLasting 的tag来追连载吧？我LFT经常刷各种CP，怕被刷屏可以不用关注主页，只关注连载tag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