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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睿津打酱油,这俩小天使我分不清攻受;
*谈恋爱就是要打太极!
*前文:【01】 【02】【03】【04】【05】【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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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蔺晨意识到小学弟在躲着自己的时候,学期已经过了三分之一。没有了那门通选课作为纽带,他和梅长苏完全没有见面的必要,从前隔三差五给他发信息约他出来活动的人从过年到现在主动联络的时候屈指可数,再加上之前发生的那件事,蔺晨咬着烟心想,欲速则不达啊。
现在可尴尬了。
当然尴尬的不是他自己。蔺晨一把年纪,经历过的感情没有十段也有八段,想当年也有过脸皮薄的青葱岁月,只是如今少年心性都炸成老油条了。
所以这个坎儿得梅长苏自己迈。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离自己越近,越是一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认命姿态,半分不敢奢求,与之前自信主动的样子判若两人。
蔺晨吐了个烟圈在心里嘀咕,坏了,这该不会是初恋吧。
周六下午蔺晨在自己宿舍里憋论文,憋到胸闷的时候想起自己咖啡耗尽,当机立断拿上电脑去了校门外头的小咖啡馆。他的宿舍离学校西门最近,不过西门学生少,这家咖啡馆的生意不算很红火,倒也清静。他进门挑了最里面的一张桌子,背对着门坐下,点了杯拿铁就继续琢磨论文,直到半小时后才被新来的客人打扰。
其实他没回头,但对方就坐在他身后的桌子上,总共三个人,其中一个男生的声线略高,语速又快,因此格外惹人注意。
他说:“小殊哥哥,看到你在学校里过得挺好,我和景睿就都放心了。”
随后蔺晨就听到一个熟悉之极的声音,就在自己身后,慢条斯理,波澜不惊:“我能有什么不好,应该是我关心你们两个才对。”
有缘之人,街角咖啡店也能毫无防备地遇到。
蔺晨在心里偷着笑,虽然无心听人家的墙角,但送上门来的八卦白白错过也绝不是他的风格。再说了——梅长苏在旁人面前这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着实有趣得很。
不过这孩子怎么和萧景琰一样有点大舌头,苏和殊都分不清?
那男孩笑嘻嘻地说:“我俩可好了。景睿都答应我了,只要我俩一起考上金陵大学,他就和我在一起。”
蔺晨一口咖啡呛在喉咙里又不敢咳出来,差点被自己呛死。
只听那叫景睿的小声抱怨了一句:“瞎说什么呢!”
“噫,你可不许耍赖。小殊哥哥我跟你说,我现在成绩可好了,上次考试只比景睿低了一分,你辅导得太好了。”
两人又闹了一阵,蔺晨趁机把气儿理顺了,就听见梅长苏悠悠来了一句:“我对豫津你一向都很有信心,你之前就是不够认真。”
“嘿嘿,如今为了景睿,三角函数什么的根本小菜一碟!倒是小殊哥哥你,当年说要来金陵大学的时候,可吓了我们一大跳。”
景睿也跟着说:“是呀,梅叔叔一直想送你去留洋,为什么执意要留在金陵?难道真是为了那个传说中的师兄?”
蔺晨这下笑不出来了。梅长苏就在自己身后,他固然知道这个小学弟对自己的不轨心思已经有些时日,也断断想不到竟然能追溯到进大学之前。
在梅长苏沉默的短暂间隙里,蔺晨飞快地检索着记忆的角角落落。他们相差七岁,就算曾经就读于同一所学校,梅长苏入学的时候他也毕业了,连学校橱窗里展示照片都换了一茬又一茬,他们之间本不该有任何交集。
而梅长苏在人群中也是出类拔萃的,蔺晨不敢说过目不忘,但如果真认识过这样一个人,不该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想起上一次询问梅长苏原因,对方欲盖弥彰的回答。
情不知所起?
信你才见鬼。
“景睿你怎么也八卦起来了,跟着豫津学坏了?”梅长苏声音似是带笑,可蔺晨隐隐听出一些局促来,“大人的事情不要瞎掺和。”
景睿嘟囔了一句什么,蔺晨没听清楚。
梅长苏又静了一会儿,才说:“这是霓凰告诉你们的?”
豫津答道:“霓凰姐姐怎么会说漏嘴呢,是飞流啦。”
“明明是你用太师饼骗飞流说的……”
“景睿你不要总是拆我台……”
“好了,”梅长苏叹了口气,“知道就知道了吧,我又没生气。”
景睿又追问:“所以那件事是真的?小殊哥哥,你就为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这么多年,值得么……”
倒是豫津一直在旁边圆场:“景睿你懂什么呀。一面之缘又如何,小殊哥哥喜欢就好嘛。再说这世上的事儿,哪有那么多值不值得的,你说你一个金牛座,怎么像天秤似的唧唧歪歪?”
“可是——”
“景睿,”梅长苏截了他的话,“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去年的时候,我带着飞流去天文馆玩儿,回来之后他就说想要一台天文望远镜。父亲固然可以直接给他买一台,但他不想太宠着小孩子,所以对飞流说,每天只要帮忙做家务就可以拿到零花钱,攒半年就能买得起望远镜了。”
豫津笑道:“难怪之前去你家,飞流把房间整理得那么干净。那后来呢?”
“飞流做事很认真,一丝不苟做了半年家务,每次拿到零花钱都开心得不行。可是等到他攒够了钱,我带他去买望远镜,他却在柜台边转了一圈,说不想要了。”
蔺晨心里一跳。
他想老天爷真不公平,把我生得这么风流倜傥,又这般通透明达,有些事一听就懂,一点就破,平白少了许多无知的乐趣。
那边的景睿却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梅长苏淡淡道:“我当年就和飞流一样,一眼看中了什么东西,就愿意花费许多时间和努力去争取,却根本不了解被自己当做目标的究竟是一件怎样的事物、一个怎样的人。又或者那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了,我想得到,然后我征服。就像之前景琰问我,为什么宁可冒着得罪萧景桓的风险也要帮他竞选,其实没有什么为什么,我以前立下过这样的志向,要帮景琰实现他的理想,那么我就一定会去做。”
景睿和豫津都不说话了。
蔺晨端起已经冷掉的咖啡,了无意趣地啜了一口。
“好了,不说这个了。”梅长苏笑着结束了话题,“这一天参观下来,打算报考什么专业,你们两个想好没有?”
后来他们又在咖啡馆坐了一阵,蔺晨就没再听,塞上耳机专心致志地写论文。写了几百字又停下来,播放器刚好跳到一首《情人》。
——多少情话说不来,多少爱情爱不来,多少情人真的离不开。
他想起公寓里梅长苏穿着墨绿色的浴袍抱着吉他唱这首歌的模样,想起图书馆外的长椅上梅长苏抱着单词书和胖三花猫一起晨读的模样,想起夜路上他们遇到夜游的野猫梅长苏借着酒劲学猫叫的模样,想起考试前自己替对方解了围,梅长苏望着自己说,我怕遭报应。
是要怕报应的。蔺晨如今与他隔着一条椅子背,像是隔开两个世界,悻悻地想,哥哥我现在有点认真起来了。
不久之后他们三个男孩一起离开,蔺晨摘下耳机揉了揉太阳穴,拿出手机琢磨着这信息应该怎么发。
这时候梅长苏一句话就弹了出来。
“师兄你先别走,我送他们上车就回来。”
TBC
(我就停在这里,我就人干事儿!不给我小红心和小蓝手,我就次次人干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