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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叶王】NeverLasting - 20
叶王的大家，我胡汉三又回来啦！（并没有人想念你
可能有人忘记了前文……大胶布！这章是老叶全程解说剧情，再也不怕看不懂！
不过由于爬墙太远的关系，这章很短，而且文风飘忽，手生，见谅。
20、
梦境退去很久，王杰希才终于从那身心的切身之痛中缓过来。
这是极强大的魔法，同时也是极深的执念。
他喝下半杯温水，深深吐出一口气，看向叶修：“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事情告诉我？”
叶修的反应异常平静。他并不清楚王杰希看到了什么。但那若是叶秋留下的东西，想来也不会有别的什么。于是他捏了捏王杰希的肩膀，淡淡地说了句：“你问。”
梦里的画面太过惨烈，王杰希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和叶秋同时被始祖捕获，她要从你们中间选一个作为她的后裔。”
“我们称她为黑暗之神，而莉莉丝和我都是神亲自拣选的使徒。”
“叶秋并不知道她会选择谁……但是你知道。”虽然已经是一千年前的事，王杰希却仿佛亲历，那种感觉让他很难在叶修面前将这些话说出口，“你猜到始祖会选叶秋，所以你提出要和他玩互换身份的游戏，然后心甘情愿地替他成为了使徒……”
“那时候我并不清楚黑暗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但她杀死了我的父母，我因此判断那绝对不会是什么恩典。”叶修顿了顿，微微垂下眼，“恐怕在秘党之中都不会有人比我更憎恶黑血的力量。”
“所以你为了保护叶秋……”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这样的提问实在残忍，王杰希想，我得换个方式。
而就在他斟酌的时候，叶修又说：“当我得到黑血之后，我很快就领悟到这究竟是怎样的力量……我学习得很快，远比神所想象的更快，而我决定杀死她。”
王杰希谨慎地措词：“我在梦里看到了当时的情形，但我不明白……始祖说她是无法被杀死的。”
“你的仆人瓦沙克没有告诉你么？”叶修狡黠地冲他眨眨眼睛，“啊，是了，魔神对这种事总是避免讲得太清楚，那么我来告诉你。你知道吸血鬼的起源么？”
王杰希点头：“传说一位远古时代的女王将地狱的恶魔大君召唤到人间，恶魔与她融合，成为了吸血鬼的始祖。”
“不错。那位女王只是凡人，而魔君却是不生不死不灭的恶魔，两者结合后诞生的黑暗之神，既有着人类的躯壳，又拥有魔君的力量——这是她所有的使徒和其他吸血鬼都无法匹敌的。再高等的吸血鬼，譬如喻文州、周泽楷甚至莉莉丝，都会惧怕阳光，都有弱点，都会被杀死，会化成一摊白灰，彻底地消失，无法复活。但神是不同的。一千年前我杀死的只是魔君所凭依的躯壳，而魔君的力量是永恒存在的，我无法消灭它。”
王杰希想起在梦中见到的情景，始祖的肉体分崩离析，而黑血却脱离了肉体射向四面八方。“恶魔的力量无法在人间久留，这是上帝与撒旦定下的协议……所以它需要凭依体！”
叶修勾了勾嘴角：“你很聪明。魔君不想回到地狱，所以它急于在人间寻找可以凭依的容器，但没有任何生物能够负担那样的能量，它只好将自己的力量分割开来。曾经在你左眼中的碎片便是其中之一。这样的碎片总共有八块。”
“八块？”王杰希一愣，伸出左手屈起拇指，一个一个地数，“我的左眼；周泽楷留给孙翔的碎片；张新杰和黄少天身上的碎片……”
“百花家族和猎人联盟受秘党所托，也各自保管着一块。”
“这只有六块。”
“如果你在梦里看到了，”叶修抬手抚上王杰希的左眼，“你应该能猜到，叶秋身体里也有一块。他和我一样，身上流淌着巫师家族的血，可他的灵魂和肉体毕竟只是凡人，承受不住那样的黑暗之力，所以当场死亡。”
而王杰希知道叶修是多么希望保护自己唯一的亲人。
情愿以身代之，却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那么如今的叶秋……”
他刚开口就后悔了。他猜得到。
但叶修仿佛并没有为伤感情绪所左右。或许是一千年太久，又或许只是他已经习惯将情绪都藏于微笑之后。
“叶秋身体里的那块碎片，我们称之为‘劫灰之心’。每一块碎片的力量都不尽相同，而劫灰之心是其中最特别的——它保存着魔君的意识。叶秋死后，由于碎片的存在，他的身体并未腐朽，而我也没有办法摧毁碎片，只好将他封印起来，希望他永远不要再醒来。”
然而——
“他还是醒来了，我猜是莉莉丝唤醒了他。”叶修苦笑，“很显然那具肉体还保存着叶秋的记忆，但他作为人类的生命和灵魂都已经死去，你所见到的只是一个被恶魔占据的空壳。而一旦莉莉丝完成融合和降临，他就会作为黑暗之神重生。”
所以叶修才会如此憎恶他。王杰希在心里叹了口气。所以叶修才不愿将自己转化为吸血鬼。
说到底，叶修与喻文州他们，毕竟是不同的。
叶修给了他选择的机会，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如果拜托喻文州或是张新杰转化我呢？王杰希不着边际地想。然而他永远不会这样做，人类很好，他所需要的，仅仅是更强的力量。
叶修从床边站起来，似乎想要结束这场谈话。但王杰希心里一动，拉住他的手臂，警惕地看着他：“你刚才说，有八块碎片。”
叶修一愣，反手握住他的手指，笑容里有一点欣慰的意思。
“你发现啦。”声音却很轻。
王杰希从床上跳下来。
他太了解叶修，因此立刻意识到那笑容背后的东西。
“是你？！”
手指不由得扣紧，几乎嵌进肉里。
是的，是了！他明明亲眼见到……黑血刺穿了叶修的身体……
“我和你们的情况有些不同。”叶修掰开他的手指，又拉着他坐下来，“你别紧张啊，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然而王杰希脑子里转得飞快，仅凭这些信息已经将真相拼出七八分，脸色越来越坏。
“你身上有恶魔的碎片，所以你不畏惧阳光，也无法被杀死……所以他才说，你和他是一样的……”
“我们显然有着本质性的不同。”叶修冷笑道，“我杀死始祖之时，魔君最中意的容器本该是我。我是吸血鬼，又是始祖亲自拣选的使徒，远比叶秋和其他人更加强大，它若是夺取了我的肉体，或许根本不需要蛰伏这一千年。”
“那么……”
“它失败了。它试图侵蚀我，结果却是反过来被我吸收了力量。我并不知道那是如何发生的，但结果如此，既是幸运也是不幸。幸运的是魔君没能利用我的身体，而不幸的是我的身体因此发生了变化。”
叶修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午后的阳光毫无遮挡地照进来，他整个人仿佛发着光。
“比起吸血鬼，我更像是恶魔。”
你不是。王杰希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口。
“但这并没有什么危害，”叶修很快耸了耸肩，“除了我无法死亡之外，你看，一切如常。它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魔君并不能控制它，而我也得到了比高等吸血鬼、比使徒更强的力量。以目前的状况来说，这是件好事。”
王杰希无法反驳。
事到如今他终于明白这个男人在一千年的无边黑暗中踽踽独行有多孤独。这人间于他而言便是地狱。
而自己竟妄想拯救他。
真可笑。
如果向瓦沙克提出这个问题，会得到怎样的解答？那代价想必是他支付不起的。然而就算得到了答案——难道他要杀死叶修让他解脱么？
做不到的。
这是个死局。
“往好的方向想一想嘛。”叶修又轻松地笑起来，“哥这么厉害，又是不死之身，还有什么可怕的？你只要好好地活着，陪我三年五载十年八年——陪到你厌烦为止，然后无论你作何选择我都——”
“叶修。”王杰希叹息着打断他的话，揉了揉额角，“我对你只有一个请求，你给我听好。”
叶修脸上挂着笑，十分配合地站直了身体：“谨遵台命。”
王杰希盯着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瞳仁里映着彼此的倒影，还有一片明亮的光。
“你不要小看我。”
叶修的双眼微微睁大。
“我没有。”
他抿着嘴笑起来。
“我怎么会小看我所爱的人。”
TBC
（请在下文脑补H，口桀口桀）
（看在我重新开始连载的份上，给点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