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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蔺苏】你大爷（6）
不能有剧情，剧情太虐……为了撒糖搞得哪里OOC了，大概……
6、江左梅郎
那是在廊州的第二年。
甄平被叫梅宗主叫去的时候，一推门就见到一位老者与梅长苏对坐，须发皆白，面色红润，十分硬朗的模样，想来便是近日做客江左的药王谷素老谷主。跪坐在谷主身后的是被他收为义子的卫峥，如今已改名素玄。而梅长苏身边的人，坐得端端正正，神色疏离中带着几分傲慢，潇洒中更多了几分出尘，赫然是那一向最坐不住、最没正行的琅琊阁一霸——少阁主蔺晨。
距离这位大少爷上一次不请自来造访江左盟，已过去半年时间。自从天气转暖梅长苏身体见好，他就被老阁主一封飞鸽传书召回琅琊阁，临走前把江左盟里的大夫训斥了一顿，没过多久就有一位面色冷峻不苟言笑的晏姓大夫造访，自称是被琅琊阁请来廊州给梅宗主续命的。从那以后梅长苏常常长吁短叹，抱怨这每日的药又比从前苦了三分。
蔺少阁主在此，这本不算什么大事。只是甄平素日里见他总是一副落拓模样，与宗主说不上三五句话便要惹上一阵笑，言辞之轻浮，行止之放荡，着实令他印象深刻。而此时蔺晨竟然是一派端方气度，谈吐风雅，举止文雅，笑起来都只动一动嘴角，甚是优雅，反倒让甄平不敢认了。
莫不是蔺少阁主有一位孪生兄弟？
在旁煮水煎茶的黎纲见他发怔，轻咳了一声，递了个眼色。甄平回过神来，向梅长苏与素老谷主行过礼，问道：“不知宗主有何吩咐。”
梅长苏微笑道：“药王谷的弟兄们要在廊州住上几日，一应事务就交由你照看，切莫怠慢了。”
甄平低头应了。
送走了素老谷主和卫峥，屋子里便只剩下熟人。只见蔺晨叹了声“哎呀”，从地上站起来，抽出腰间折扇，虽不展开，却偏要将那竹制扇柄在掌心一下一下地敲，发出声声脆响。
“有了药王谷这个盟友，长苏，你可谓是一箭三雕啊！”
梅长苏把空茶盏递给黎纲，随口问道：“除了生意上的往来和卫峥的身份，那第三件是什么？”
“当然是你这个药罐子了。”
“如此说来，你琅琊阁也算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蔺晨哈哈一笑：“琅琊阁与药王谷都是生意人，做的却是不同的生意。每年来我琅琊阁求医问药的人不知几多，能与药王谷交善总是好的。正所谓人在江湖飘，谁人不挨刀……”
梅长苏跟着点头道：“嗯，多认识几个大夫总有用处。”
“你都有我了，还要别的大夫做什么！”
蔺晨本是与他说笑，谁知走路一向无声无息的晏大夫刚好在此时端了药进来，一听他这话便把药碗重重地往梅长苏面前一放，哼了一声扭头便走。
“哎，这下坏了，”梅长苏把药碗举到嘴边，抬头冲蔺晨挤挤眼睛，“你把我家大夫气跑了，可得负责把人哄回来。不然往后你不在廊州的时日，我可就得听天由命了。”
无需梅长苏开口，蔺晨也是要追上去的。这位晏大夫轻易请不动，之前他可是费了好些周折才把人劝到了江左盟。他什么事都可以拿来开玩笑，但梅长苏的身体着实是经不起玩笑的。
蔺晨前脚刚走，梅长苏后脚便向甄平道：“你怎么了？”
甄平忙道：“没有，只是方才素老谷主在时，蔺少阁主好像……”
“好像十分正经，正经得都不像是蔺晨了，是不是？”梅长苏皱着眉头把那碗药一饮而尽，示意黎纲拿些蜜饯来，“素老谷主是江湖前辈，他这个少阁主总得在人前装一装样子，不然丢了琅琊阁的颜面，他回去可是要被老阁主教训的。”
黎纲递了碟紫苏梅过去，他捻了一个放在嘴里慢慢地嚼。
“其实蔺晨少爷就是在您面前最没个正经……”
梅长苏一眼瞧过来，黎纲却好像没看见，又补了一句：“您也是和蔺晨少爷在一块儿的时候最开心。”
看来这帮属下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梅长苏摇头道：“我开不开心，你们倒比我清楚了？”
没想到黎纲甄平异口同声：“看得出来。”
梅长苏被气笑了，抬手指着他们俩：“你们不是拿了蔺晨什么好处吧，在我江左盟做事，却替他琅琊阁说话？”
“长苏你大爷的，又说我什么坏话？”蔺晨从晏大夫那儿飘回来了，也不管梅长苏意味深长的眼神，拿了一颗紫苏梅丢进嘴里。
黎纲和甄平在此处无事便退下了。这么一来蔺晨更是不屑于规矩，往梅长苏身边一趟，头刚好枕在他腿上，懒懒道：“你有事说？”
梅长苏点头道：“我有事请你帮个忙。”
蔺晨笑了：“你说便是。”
“明年琅琊才子榜首，我要请你加一个人。”他低头，手指掠过蔺晨额前碎发，看着他的眼睛。
“哦，这倒是新鲜，”蔺晨也看着他，似是早已看破，却不点明，“是谁？”
“我。”
“你？”蔺晨顺势把那只手握住了，眼角弯如眉月，“江左梅郎？”
梅长苏神色一派淡然，反问道：“我当不起么？”
蔺晨微笑道：“自然当得起，也只有你当得起。只是这琅琊才子榜榜首的位置，多少双眼睛都盯着望着，你这一招棋，可是把自己推在了风口浪尖上。”
梅长苏默然不语，相触的视线里没有丝毫的犹豫迟疑，如箭离弦，一往无回九死不悔。
这其中的关节蔺晨如何不懂，若是梅长苏甘愿当一介寻常江湖布衣，或是在琅琊阁逍遥度日，又何须吃这些苦，步步为营如履薄冰，拚尽了性命筹措谋划？
当今世上，最懂得梅长苏的人，便只有他蔺晨了。
可正因为如此，他更加明白自己绝不可能劝得住。
“好啊，我答应你。”他仿佛漫不经心地笑着，“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桩事。入冬之后随我去闽州小住一阵，赶在正月琅琊阁放榜前回来。不管你江左盟有多少事务，统统都给我推了，不然我就只好在才子榜首写上蔺晨二字，好好风光一次了。”
梅长苏抿嘴笑道：“闽州温暖，的确比廊州舒适些，依你便是。”
如此便无需多言。
蔺晨枕着他的腿，硌得慌，不算舒服，却无限惬意地吐了口气，把眼一闭，好似要睡过去了。梅长苏微冷的指尖碰了碰他的眉心，沿着眉骨轻轻顺过去，没碰到额角便收了回来。蔺晨挑高音调“嗯”了一声，他低声回了句“手凉”。
“不凉。”蔺晨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你看，暖着呢。”
TBC
郑重声明：
不是日更（只是恰巧日更了）
也不能保证每篇都出现口头禅（只是恰巧出现了）……为了让他们爆粗口我也是蛮拼……
本子请等宣传再说
不要再让我给长苏吐便当了……这事儿我真是心有余力不足，被剧组的声明打脸好痛，所以才选择搞前传，且甜且珍惜……
真的没靖苏，上一章长苏说的梦话不是“景琰别怕”，只是和赤焰有关的旧事罢了……
肯定有一大堆和原作小说有出入的bug，请原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