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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蔺苏】你大爷(8)

我开始犯愁要怎么点题了2333333

发现自己不会写鸽主这般有趣儿的人,连句插科打诨的话都挤不出来,也没怎么调戏飞流,ooc的无力感……

前文:【1】【2】【3】【4-5】【6】【7】



8、轻黄缀雪


腊月里,蔺晨赖在江左盟,任琅琊阁多少信鸽飞了一趟又一趟,说破了天都不肯走。老阁主不辞而别不问江湖事,少阁主又在年关将近时躲去廊州,琅琊阁上上下下心神不宁,催着蔺晨回去,却又不敢真的来江左盟抓人,只好写信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来来回回搞得鸽子累坏几十只,梅长苏这个外人瞧着都心疼。

“正月里要放榜,你当真不回去?”

梅长苏说话的时候,蔺晨手里抱着刚从郊外山上采回来的腊梅,找下人要了两个花瓶,又叫了飞流过来,说是你苏哥哥喜欢,咱们俩比比谁插得好看。

飞流做什么事都十二分的认真,这会儿瞪大了眼睛摆弄手里花枝,随手的动作就弄得这小小的暖阁里满是花香。梅长苏靠在小榻上煎茶,茶叶的清香和淡淡的肉桂气味又给轻飘飘的花香平添了几分回味。

蔺晨却没有急着插花,而是磨墨调色润笔,在那白胎瓷瓶上画起了山水。墨是松烟墨,颜料是石青,笔是羊毫湖笔。这小小一只瓷瓶经他寥寥勾勒几笔,竟是山水兼备、意蕴悠远,明明盛不下这许多气象,却又不多不少地受住了。

一面画画还一面说:“你真以为他们叫我回去是为了勘定来年的榜单么?榜单早就拟好了,可是腊月里总有些人想来我琅琊阁献殷勤,到了正月又会有许多人来我琅琊阁找麻烦,我不想管这些烂事,所以来你这里讨个清静。”

梅长苏摇头道:“少阁主甫一驾到,我这里便不清净了。”

“呵,你莫不是在赶我走?”

“岂敢。”梅长苏端起茶盏凑到唇边,闻了闻茶香,又道,“只是在下忝居琅琊才子榜首,又与少阁主交情匪浅,这事传出去,只怕……”

琅琊阁虽然名动天下,蔺氏一门行走江湖却极低调,蔺晨这名号不过无名之辈,能与他交心的朋友也没有几人。对朋友,他向来不知避嫌为何物,而对梅长苏,琅琊阁与江左盟之间千丝万缕的关联已是剪之不断,他暗地里为梅长苏办的事太多,早已超出寻常君子之交的范畴。日后梅长苏若是动身金陵图谋他的大事,蔺晨便是最大的同谋同党,倒也不在乎这么一点点嫌疑。

何况梅长苏本就是说笑的。他为何来此,原因再简单不过,无非是怕梅长苏这个病体到了冬天再有反复,放心不下,便搬来照顾罢了。

蔺晨随手折了一截花枝放进画好的白瓷瓶中,那一片静谧山水便突然灵动起来。江畔孤舟,山脚冬梅,一人立于岸边,一人立于舟上,遥遥相望,有千言万语藏于画中,却被这丝丝缕缕的花香勾出来,一直扑到梅长苏眼前。

“如何?”

飞流那边插了满满一瓶,腊梅枝条旁逸斜出,好不丰盛,蔺晨这里却只有一枝两杈,仿佛遗世独立,却又不至于孤单。

“啊!”飞流瞧见他瓶子上的画,又瞧瞧自己的白胎瓷瓶,撅着嘴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指着蔺晨大声道:“耍赖!”

蔺晨拢着双手,笑呵呵道:“这怎么是耍赖?飞流要是想画,蔺晨哥哥可以给你研墨。”

飞流哼声道:“不会!”

“要不要我教你啊?”蔺晨凑过去,飞流立刻往后缩,眼里满是委屈地看着梅长苏。

梅长苏看着桌子上的两瓶腊梅,向飞流微笑道:“苏哥哥倒是觉得我们飞流这瓶插得好看,不像某些人那么小气。再说这幅山水当配红梅,可惜此时红梅未开,冬梅终究清冷,这年节下还是热闹些好。”

飞流得了夸奖,一转身就蹭到梅长苏身边去了,半跪在地枕着他的腿,让梅长苏轻抚他的头。

蔺晨在旁边看得一愣,气得声音都颤了:“你这小子何时学会如此……”

飞流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听不懂。

“我是问你何时学会这般向你苏哥哥撒娇?”

飞流不假思索:“学你!”

这下轮到梅长苏颜面上挂不住了,拍拍飞流肩膀,柔声道:“你替苏哥哥把花拿回房里可好?这样每天一睁眼,苏哥哥就能看到我们飞流插的花。”

飞流抱起自己那瓶花出了暖阁,一眨眼就没影了,留下桌子上一片零乱的废弃枝条和蔺晨那瓶花。

蔺晨笑得眼角的纹路都收束起来,随手从桌上捡了半尺长的一截小枝,上面顶着两对四朵将放未放的腊梅花,搁在梅长苏手边的茶盘里:“你当真宠他,也难怪他与你这般亲近,倒是叫我无端端做了恶人。”

说话间飞流已经回来了,在暖阁里带进一阵冷风。蔺晨不动声色地挡在梅长苏面前,挑高眉梢对男孩道:“飞流啊,我回来的时候听说后院马厩里那匹白马要生小马驹,甄平黎纲他们都过去帮忙了,你想不想去看看?”

飞流眼中流露出好奇之色,梅长苏于是点头许他去了,待他一阵风一样跑开,梅长苏无奈道:“他还是个孩子,你也不怕吓着他。”

“不妨的,比那更可怕的事飞流都见过。”蔺晨在他旁边坐下,伸手讨了一杯茶。

“你支开飞流又想做什么?”

“他整日粘着你寸步不离,我倒成了外人,梅宗主好没良心。”说着捉住他的手腕拿在自己左手上,右手搭在寸脉处,“再说这生死之事,叫他去瞧个热闹也就罢了,难道还要在他面前分说清楚么?”

梅长苏没有作声,两眼望着那半截小枝,耐心等他诊脉。这一冬他过得不错,想来是适应了廊州气候,身体又比初拔毒时恢复了不少。但蔺晨脸色越来越差,诊完两只手,整张脸都垮下来,连连叹气。

梅长苏最知他脾性,一点也不紧张,仍是笑颜道:“蔺大夫以为如何?”

“可惜,可惜!”蔺晨夸张地摇着头,“我千里迢迢从琅琊山赶来看你,看来是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我信中都说了,晏大夫医术高明,原也不必劳烦你。”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今年没有大碍,那明年呢,后年呢?”蔺晨眼风往外面一瞟,“还有飞流,你如今这么宠他,日后怎么办?”

梅长苏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对他好么?”

蔺晨挑着嘴角看着他:“长苏,我是什么意思,你心里应当明白。”

“无非是希望我爱惜自己,好多活几年嘛。”

小榻上坐两个人难免有些挤,梅长苏身上裹着狐裘抱着手炉,还要往蔺晨身上靠,想借他怀里那点人气儿。蔺晨嘴上抱怨着热,还是让他在自己腿上躺下了,只是这人身上没几两肉,哪怕裹着冬衣也还是一把痩骨头,像一把锋利的刀刺在他的肉里。

“但是蔺晨你知道,我不怕死。人各有命,我知道自己命苦,从来不敢强求。”

蔺晨嘲弄地笑道:“你这还不是强求?在梅岭你本就该死了,如今的命都是我琅琊阁替你从阎王爷的生死簿上赊来的。可你不甘心,不愿那般苟且活着,这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半条命,你也硬要搭进去,我能奈你何?”

梅长苏知道这番话蔺晨早就存在心里,憋了许多年此时才讲出来。他所谋之事,并未与蔺晨和盘托出,却也没有刻意隐瞒,以蔺晨的聪明并不难猜破,可猜破之后,一切还是照旧。

“你说的没错,我是在强求……其实我也怕死,我怕自己还没能完成那桩事便白白地死了,那老阁主和你费尽心力替我赊来这半条命,又有何意义?”

蔺晨抿着嘴唇没有接话。在他看来,活着自然有活着的意趣,他人生的头二十年活得何等潇洒,率性而为随心而动,身心了无牵挂,时常想着哪一日若是不幸死了,至少不曾辜负一日光阴,到了奈何桥上也决计不会多叹一口气。自从认识了这个活得比谁都辛苦的梅长苏,原本天上无根无心的云就成了倦飞的候鸟,心有牵挂,少了些逍遥,多了些安稳。

他佩服梅长苏这番心志,所以明知这条路走到最后只会是油尽灯枯的结局,也愿意成全他。

除却成全之外,还有那么一点点私心。

“你本是这世上最洒脱之人,”梅长苏望着他,慢慢道,“我拖累你这么些年,于心有愧。”

谁知蔺晨二话不说捂住他的嘴,一叠声地“呸”了一串,随后仍旧是那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轻浮语调,道:“就算你难得良心发现说句人话,少爷我也不乐意听。我的人情那是随便谁都承得起的吗?你要是有这份心,倒不如——”

“蔺晨。”梅长苏推开他的手,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就那样直直地盯着他看。话被打断又没有下文,蔺晨被他这一声唤得心里猫抓心一般痒。

我成全了你,你可愿也成全我么?

只见梅长苏攥着他的手指,手虽然还是凉的,眼底却带着和煦的温暖:“待天气暖和一些,我们去霍州抚仙湖品茶如何?”

蔺晨眼前豁然一亮。

梅长苏望着桌上那绘了几笔山水的瓷瓶和那一枝斜插的腊梅,语意悠然:“湖上泛舟,舟上品茶,只你我二人,我抚琴,你吹箫,任小舟随波自流,天幕为被,碧水为床,坐而望山,卧而枕水,人生惬意,不外如是。”

这一番话已让蔺晨眼前浮现万千湖光山色,面露微笑心驰神往之余,又忍不住揶揄道:“江左梅郎出游,不带护卫,不带侍从?别的不说,飞流和黎纲可就不答应。”

梅长苏眼波一转:“这么说来,少阁主不愿同去?”

“当然要去!知己同游,人生幸事,夫复何求?”


那天飞流在马厩中被母马生产吓得一愣一愣的,又被小马驹逗得开心忘记了先前的事。待回到暖阁,只见他苏哥哥已经睡下了,就枕在蔺晨的腿上,睡得安稳踏实。

蔺晨冲他比了个手势,他于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小心翼翼地掩了门,坐在蔺晨脚边地上,歪头靠着蔺晨的膝盖。

这样感觉离苏哥哥也更近了些。

蔺晨一只手轻抚飞流头顶,另一只手还被梅长苏攥着,两条腿都动弹不得,心想这下可是有罪受了。

自作自受,我乐意。


TBC


【下一篇】


(鸽主:腿麻啦!飞流来给蔺晨哥哥捏捏~)

(我感受到了【此处应污】的信号,然而及时管住了自己的麒麟臂)

(本系列以后都不再说教了!!!我要插科打诨!!!我要日常!!!)

(唠叨几句无关紧要的:宗主第一次出场是吹笛的,然而作为一个学过笛子的废柴,我十分怀疑宗主那么气短能不能胜任吹奏乐……原作小说里提过他弹琴,想想还是弹琴比较不费体力……至于阁主,想看他以箫为剑舞一套流风回雪什么的,装装潇洒233333333←参考片头的汤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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