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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蔺苏】你大爷(12)

我跑去琅琊阁提了个问:如何在正剧中调情?

答曰:看本少爷给你演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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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同谋


暑天里琅琊山比山下清凉不少,梅长苏坐在青布软轿里都得多盖一件斗篷。他原本正倚在靠枕上浅眠,轿子突然停了下来,他醒来挑开轿帘一看,原来是遇到放牧的牛群,由一个半大的牧童领着,山路狭窄,江左盟的人只好停下来等牛群走过去。

那牧童想来是见多了琅琊山上这些来来往往的客人,并没有多看他们一眼。倒是跟在软轿后面的飞流觉得有趣,足下一点飞身上了一头大黄牛的背,稳稳当当地蹲在牛背上,伸手摸摸前面的牛犄角,又瞧见旁边牛鼻子上的鼻环,满眼都是好奇。

他并没有惊动牛群,梅长苏也就没去约束他。等牛群走过去了,江左盟一行重新上路,梅长苏招手把飞流叫过来,从轿窗里抛出一只橘子。

“我们飞流累不累?”他自己手上也捏了一个,倒是没急着扒开。

飞流虽然来过琅琊山,但他稚童心性,每次出门都很兴奋,哪怕是要去见蔺晨,只要蔺少阁主还没有笑眯眯地站在他跟前,他就是开心的。

“不累!”

走在旁边的黎纲笑道:“宗主,您就宠着飞流,怎么不问我们累不累。”他名为江左盟舵主,却一直贴身跟在梅长苏身边打理事务,有主仆之份,也有朋友之谊,私下里说话很是随意。

梅长苏把手里的橘子扔给黎纲,又从轿中多拿了几个,一一抛给随行的下属,缓缓道:“你们若是累了,自会停下来休息,又何须我操心。”

“这个是自然。”黎纲靠得近了些,声音放低,“看来蔺晨少爷还真摆上谱了,往常我们到这里,他早就迎出来了。”

梅长苏低头看看,轿中只剩下最后一个橘子,索性也丢给飞流,自己取出羊皮水囊润了润嗓子,微微一笑,道:“他替我办了这么大一桩事,就由着他拿乔吧。”

尽管此次随行的人,连同轿夫在内,都是江左盟内极得用极信得过的人,黎纲仍然谨慎地挑选了措辞:“这事交给蔺晨少爷去办,此前素玄大哥不赞同,属下也觉得……”

“你们总不是信不过蔺晨的本事吧。”梅长苏约束属下虽然严格,平素对黎纲这样的亲随却很宽容随和,属下对自己的决定有所疑虑,他也不会有丝毫恼怒。

“蔺晨少爷绝顶聪明,本事自然是有的,只是这件事他若牵扯过深,于我们于琅琊阁而言,都未必是好事。”

梅长苏垂下眼,薄唇轻启,仿佛吐出一声叹息:“道理是这个道理,然而我这条性命是琅琊阁赊来的生死账,还有桩桩件件的事,到如今难道还牵连得不够深吗。”

“老阁主和蔺晨少爷都是极重情义之人啊。”黎纲也跟着感叹。

“他本是逍遥身……”

梅长苏轻轻摇着头,放下轿帘,不再多言。


蔺晨盘腿坐在席上,与梅长苏之间隔了一张小小的茶盘。梅长苏饮下第三泡,闭目静了一刻,待茶味回甘后,方双手将茶杯送回去。

“蒙山罗汉沉香,于长途跋涉之后品味,果然遍体舒畅。”他眼中流转过一丝从容笑意,抬眼看向蔺晨,“我可猜对了?”

“你啊,这品茶的舌头真是成了精!”蔺晨趁热将新烧好的开水倒入紫砂壶中。头泡汤,二泡茶,这第三第四泡方是茶中精华,若是等壶冷了,便失了风味。

茶室之外,隐隐传来黎纲的疾呼,一叠声叫着飞流。而飞流却连个影子都不见,只听得黎纲从东追到西,那少年的身法竟是快到教人看不清。

外面如此热闹,梅长苏仍是平心静气,将这一杯禅茶细细品过了,方道:“看来你的鸽子又要遭殃了。”

蔺晨自己也饮过了茶,坐姿很快放松下来,没骨头似的侧卧席上,挑着嗓子说:“还不是你因为飞流藏了送信的鸽子而罚他禁闭,才让他这般讨厌鸽子?”

“哦?”梅长苏眼角含着笑,“我怎么听说,是因为他在你这里养伤之时,你将他全身饰满羽毛,还不许他自己摘下来,追着他一路到小丰山顶……”

此事非虚,蔺晨却面不改色装作没有听到,反讥道:“你不觉得把飞流关在黑室里一整天太狠心了么?可怜小飞流白白信赖他苏哥哥……”

“犯了错要承受责罚,他心里是明白的,也记住了,从那之后便不再犯,可见我教育得法。再说,若非少阁主在他心中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他又怎会一见到你的鸽子就生气、非要拔两根羽毛才罢休呢?”

两人你来我往推诿了若干回,梅长苏先忍俊不禁,咯咯笑起来。蔺晨一副得意之色,好像在棋局上大获全胜一般。

梅长苏摆手道:“好了,闲话也说完了,谈正事吧。”

蔺晨捂着胸口做出满面愁容,好像当中被他打了一掌似的:“当真无情!我为你往南楚跑这一趟,不知糟了多少罪,何况我们久别重逢,你连句关怀的话都没有,坐下便要品茶,品罢只提飞流,半点也没把我的死活放在心上啊!”

梅长苏扬眉看他,故作纳罕道:“你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我眼不瞎耳不聋,还要如何?”

蔺晨随手抓起折扇作势就要往他头上敲——虽是敲不到,佯怒的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你个没良心的,为了替你查清那件事,我在南楚被越秀泽逮了个正着。虽说他与我琅琊阁素有交情,但那个武痴的脾气这么多年可是一点儿都没改,当年败于我爹之手,如今就要从我这里赢回来,可是好一场苦战啊……”边说边摇头晃脑,大有说书的架势。

“战果如何?”梅长苏无意听他夸大其词,想来以这人平素习武的勤勉程度,在越秀泽手下绝对讨不了好,除了跑得快也别无所长了。

“输了。”果然,蔺晨叹了口气,捂着胸口,“被他剑气所激,还受了点内伤,不过我也算是了结他一桩心愿,他当不会追究我私探南楚皇宫这点小事。”

梅长苏一瞪眼:“私探皇宫?我请你去查晟王,你跑到人家皇宫里做什么?”

蔺晨说溜了嘴,面上露出心虚之色,又强撑着笑道:“南楚公主宇文惠,年方十五,听说有倾国倾城之貌,比我琅琊美人榜首云姑娘还美上三分,我就过去看看,若是属实……”

“属实又如何,你还能把一国公主列进你琅琊榜不成。”梅长苏笑笑,知他向来最爱美人,听闻那公主容姿美好,就算明知不能列入榜单,能见上一面也是美事。不过因此而被越秀泽逮到,被逼着比武,也只好认栽了。“晟王那边又如何?”

一直嬉皮笑脸的蔺晨,此时神色突然一敛,坐起来从怀中取出一块斑斑铁片,拉过梅长苏的手放在他掌心。

梅长苏面色煞白。

这是精铁打造的赤焰手环的碎片,上面还刻着手环昔日主人的名字,若非身死,那人绝对不会将它交给旁人。

“他、他死了?”

“我到郢都时,他已经死了,留下这块残片,连同晟王的消息一起藏在隐秘之处,我循着你教给我的暗号寻了出来。”

梅长苏用力把碎片握在手里,拧眉闭目,叹息一声:“当年旧故,又去一人。”

事关赤焰旧部,蔺晨不便出言宽慰,也觉得以梅长苏的心志根本无需自己多言。只是静静坐了片刻,发觉他紧握的拳缝间隐隐有一丝赤色,才匆忙挪到他身边。

“长苏,松开手。”他一面说一面掰开那修长五指。梅长苏久病,身上没什么力气,拳头却是攥得极紧,人又失神,费了些功夫才让他把手指松开,果然见到掌心被碎片割破,流出鲜血来。

蔺晨起身去拿药箱,梅长苏兀自盯着自己掌心的殷红,竟是看得愣了。

此血仍殷……此心已寒。

“蔺晨,”他嘴唇微颤,眼底悲凉,“这世间,真是冷啊……”


梅长苏躺在卧榻上,掌心的伤处被细细处理包扎过了。这会儿蔺晨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让他小憩一刻,有什么事睡醒再说。

“睡不着,也不敢睡。”

蔺晨横眉道:“怕什么,有我在呢。”说着扣上他受了伤的手,不敢碰到掌心,就捏着三两根手指,如弄弦一般拨弄着。

就这么过了许久,梅长苏闭目养神,心里静了,却了无睡意,睁眼瞧见蔺晨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在拨弄自己散在枕上的几根头发丝,不由得微微一笑,捉了他一片衣袂,轻轻唤了他一声。

蔺晨一双时时带笑的杏眼看过来。

“你为何帮我?”

蔺晨又不正经起来,眼珠子一转,凑近了道:“我帮你的事太多,你指哪一件?”

“每一件。”梅长苏语意淡然,气息下沉,区区三个字,带出的深意却远在这三个字之外。

蔺晨旋即笑道:“我做事,要么为财,要么为了我自己。旁人上琅琊阁求教必备重金,你江左梅郎何时送过金银财帛?无非是我乐得如此罢了。”

“为你自己?”梅长苏失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为我。”

蔺晨瞄他一眼:“我可没有那么无私。可怜之人、可敬之人、无辜之人、怀才不遇之人、求告无门之人……这世上需要帮助的人那么多,我琅琊阁既非乐善好施,又不存什么普度众生的心肠,为何我不帮他们偏要帮你?难道就因为你比旁人好看么?”

“可你毕竟……”

“不错,我对你所图之事并无丝毫兴趣。我医你,帮你,只因你于我而言与旁人不同。成全你心中所想所欲所求,便是成全我自己的私心。长苏,你明白么?”

梅长苏望着他,声如叹息:“我如何不知……”

“我倒想问问,你这般好强心性,又最不愿牵连旁人,如今在江湖中虽不至于一手遮天,倒也做得了几分主。我既非你下属旧部,又非局中棋子,你却为何肯让我帮你?”

梅长苏瞧见他眼中狡黠的锋芒,心里藏着笑,却拖着长音道:“你又怎知我不是在利用你?”

“谁让少爷我天生就这么聪明呢。”蔺晨笑着挤到他身边躺下,拍拍他露在外面的手腕,“这不叫利用,这叫同谋,共犯,同流合污,同恶相济,狼狈为奸……嘿嘿,你倒是说说看,除我之外,你还有多少同谋者?”

“你大爷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梅长苏被他挤到里面,抱怨无用又拗不过,不胜其烦,抬手就在他胸口擂了一拳,“你一人肚子里的坏水抵得过旁人十个,有你足矣!”


TBC


【下一篇】


真相是:

宗主:蔺晨,冷!

鸽主:莫方!抱紧我!我圆!!!


大约还有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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